挥舞着马刀,劈砍在陌刀兵身上,劈头盖脸毫无章法,但这是徒劳的!
头部、胸腹是陌刀手重点的防护对象,寸厚精铁、兽皮内衬的装甲,虽然让陌刀手的行动变得较为缓慢,但其防护力只能用变态二字来形容。除了力大者用锤、狼牙棒等重武器硬撼外,鲜卑人手上细窄的马刀,砍在上面只能溅起几点火花,和令人牙酸的交鸣声,并不能使陌刀兵眨一下眼睛,依然大吼着重复手里的屠戮动作。
后面正举弓射箭的鲜卑骑,看见前方发生的一边倒屠杀,惊惧之下,驾轻就熟的动作不由得慌乱起来,有的甚至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忘记了手中的弓箭…原本在军官喝令下,几乎是整齐划一地射向兴汉军的箭雨,也变得稀稀拉拉起来,力道和准头也下降不少。
数万意气风发、急于一雪前耻的鲜卑勇士,没想到得来的却是让人如此绝望的结果。鲜卑人自崛起之日始,经历无数征战,还从来没有在面对敌人时,感到自身是如此软弱无力。这是此刻所有鲜卑战士心里的想法,这种无法遏制产生的念头,在目睹部族同伴不断倒下、惨呼着死去中,渐渐就转变成了深深的恐惧。于是茫然无措、惊慌混乱…若不是部族中颇具威势的大小军官极力弹压,恐怕意志薄弱者都已经开始逃散了。
从冲阵伊始到现在,也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在兴汉军依然挺立的大盾前,已经倒下了至少五、六千鲜卑士兵,本来是破阵主力的数百铁甲骑,也在兴汉枪兵和陌刀屠夫的杀戮下伤亡殆尽,身上并不厚实的甲胄,丝毫不能防护他们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尸体。
站立在城头上的步度根双目赤红,略显肥胖的身躯摇摇欲坠,在左右的相扶下,好不容易抑制住抖动不已的身体,长出一口气,转头扫了身旁脸色苍白的各部族头领,咬咬牙大声传令后军从分两路冲击兴汉军两翼,正面保持威压!传令兵下去后,步度根又阴沉着脸,让部族头领们选亲卫组成督战队,对于在战斗中敢于逃跑者立斩不怠!众头领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压下心中对步度根的不满,下去执行军令。
又一阵有别于以往军令的号角声,从云中城头响起,在鲜卑军阵中靠后正踌躇不前的骑军,马上像有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向左右拨转马头,下一刻就分两路,向兴汉军防守大阵那隐约可见通道的薄弱处冲去。
同伴族人的不断倒下,后面又有督战队的威逼,这前后都不好过的境地,也激发了这群野蛮人骨子里的嗜血性子。嗷嗷怪叫着,挥动刀面用力拍打着身下的战马,好让奔跑的速度更快地提起来,增加冲阵的威力。
兴汉军这边也是马上令旗一挥,左右两翼通道迅速变宽,早已按捺不住的兴汉众将士,陈到率两千赤虎骑军向左,廖化和狼枭甲队向右,迎击杀来的万余鲜卑骑。
两千装备了新式马具的兴汉铁骑脱阵后,在加速中稍微绕了一下,随即从侧面杀入狂奔而来的鲜卑骑。立刻就是一阵人仰马翻,但兴汉军明显损伤不多,因为冲锋在前排的是数百重装骑兵,防护措施十分到位,连战马都配备额前有尖刺的马头甲,而且是避开了正面冲撞。
两军短暂冲撞后,混战在一起,战况却又几乎处于一边倒的状态。脚踏马镫、双手高举雪亮骑陌刀。于马上挥斩自如,身形俯侧灵活,让原本以骑术为傲的鲜卑骑异常憋屈比力抗不过、用巧也不如,只得采用个对付一个的群殴战术,可军纪严明的兴汉骑始终保持阵型,前后左右呼应,绝不给敌人以落单机会。外侧、前排已有损伤,旁人立即补上;而身处阵中的骑军,则不停地投出后背携带的短矛,每每五六个鲜卑士卒倒下,才能换来斩杀一个兴汉铁骑。
而左侧的廖化和狼枭卫,则是等待鲜卑骑撞上盾阵后,在兴汉弓箭手的支援下冲出盾阵,组成一个精悍的战斗队杀入敌群。配合娴熟、左突右冲、大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