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听到酒杯倒地的声音,回头一看祝之秦脸上讶异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反而是昭阳,只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像是了然一般地松开了眉头,然而神色变换如常,只是举杯像白非墨示意,“敬你。”
瞬间有一种被看透的神情。
“你说什么?”皇帝也愣了,看了一眼祝之秦,又看了一眼白非墨,脸色略带疑惑,显然他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不是胡言乱语嘛!”
“简直胡闹!这怎么能……”
“是酒后乱言了吧?”
场上大臣分分反应过来。
“云南王!你……你莫不是醉了!”徐向南连忙使眼色,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没有啊……”白非墨一脸无辜,“这几杯对我来说,也就是几口清水,怎么就醉了。”
“那你怎么说胡话?”
“我说的句句是真心话!皇上……”白非墨向前一步,“皇上且听听我有什么理由吧。
昭阳是永安侯独子,年少成才,现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首辅大人,权倾朝野。他的行为处事,想必是再妥帖不过了。
而且昭阳是皇上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为人如何,您也是一清二楚的。故小臣有此提议。”
“简直一派胡言!首辅大人……”忽然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忍不住反驳。然而又看了一眼昭阳,见他没什么表情,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道,“首辅大人确实年轻有为,胆识他……他毕竟不是皇子啊……如何能继承大统呢?”
这云南王的提议太过于荒谬,以至于满满都是槽点,却不知道如何婉转地表示,最终还是直白一点,“你这不是瞎搅和吗!”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天下万民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就是天下人的父亲!从这一点来说,昭阳也是皇上的孩子。
再说了,昭阳是皇上亲姐姐贞昭长公主的独子,又娶了皇上最疼爱的章乐公主为妻,既是外甥,又是女婿。俗话说什么来着,女婿那不就是半个儿子吗,外甥也可以凑半个儿子,这不就一个儿子了?”
白非墨笑意盈盈,说得一本正经,“太子之位空悬多年,皇上既然对诸多皇子不太属意的话,那我觉得昭阳是绝佳人选。”
白非墨挺直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昭阳不行的话,皇上你也考虑考虑一下我吧!我觉得虽然比起昭阳我还差得远,但是我很乐意学习管理国家……我母亲是花蕊夫人,按理来说也算是皇上的妹妹了。再说了,我爷爷从小就把我当男孩来养的,勉勉强强也算半个儿子……”
“你……你……都是歪理!”
“简直一派胡言!”
场上有不少老头子听到白非墨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太子之位,臣也有一个提议。”白非墨看到那个反应最激烈的大臣,连忙跪下,“秦王忠厚嘉敏,敦学笃行,乃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啊……”他又支起了腰,指着白非墨对皇帝道,“皇上可千万别听她的话啊……”
“是啊……”
“是啊……”
白非墨挑了挑眉,耸耸肩关我什么事?不这么说,您能主动跳出来?再说了,怎么一脸诚恳地请求皇帝,难不成您还以为他真的会考虑?你把皇帝当什么了?
白非墨忍不住看向皇帝,忽然皇帝朝他咧嘴一笑,她忽然好想有点理解,毕竟皇帝这些日子精神不太好……
这么想着,听到皇帝笑道,“众爱卿说的对,太子迟迟未定,举国上下多有揣测,确实不好。”他站了起来,“至于人选嘛……朕以为这个……哎,小姑娘你叫啥来着?就她!”皇帝指着白非墨道,“她说的有理……太子应该是能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