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们也纷纷盯着赵中庸的脑门看。
“果然,这石子都还在上面钉着呢,脑袋还真不灵光。”
“本来就傻,这下子别磕成白痴了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赵中庸茫然,负荆请罪不应该光着膀子吗?磕头不应该掷地有声吗?
他做错了吗?
没有吧!
那为何别人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刚刚磕的那一下太用力导致的,赵中庸的脑袋有点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涨的通红,猛地捂住脑门的大包,冲行人怒吼:“尔等竟敢辱我?”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行人们看他的目光更像是看白痴了。
“听听,都说了好大一会儿功夫了,这才反应过来,唉……可怜啊。”
“就是就是。”
“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还是刚刚那位老哥分析的入骨,此人实乃白痴也。”
这下子。
杜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更别提其他人了。
刘全和王贵笑的还算矜持。
可张灏三人就不一样了,笑的肆无忌惮,一边笑,一边还摇头晃脑的说:“什么白痴,明明是个沙比。”
听到这话,赵中庸气的嘴唇都在颤抖。
杜慎这天杀的老贼品德败坏,无耻至极,不配为人师表也就算了,教出来的徒弟一个比一个阴损。
这真的是一群读书人?
怕不是一群魔鬼吧!
赵中庸想着,脑袋更加昏沉了起来,半是气的,半是冻的,身子一晃,脑门就冲着地面又撞了那么一下,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呦,师尊你看,这沙比晕了!”徐鹏举幸灾乐祸的哈哈直笑。
“天气这么冷,咋没把他冻死求。”赵秀啧啧摇头。
“光着膀子来负荆请罪,咋想的。”张灏语气嘲讽。
而赵中庸带来的十来名儒生,见此也慌了神,好半天才呼喊道:“快救人,赵先生晕过去了。”
杜慎听到这话,嘴角顿时一抽,眼神都不自在了。
这十来名儒生可是赵中庸输给自己的学生。
那就是自己的人。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认贼作父的道理。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谁才是你们的爹!”
杜慎双手背负,傲然的抬起头,眼神斜睨着十来名儒生。
“按照赌约,你们现在是我杜慎的学生,可不是他赵中庸的。”
儒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都复杂了起来。
“学生……学生拜见老师。”
儒生们躬身作揖,心中却悲凉无比。
实际上,看他们的穿着和体魄就能知晓,在龟山书院他们的地位并不高,就算是放在赵中庸门下,也都是资质愚钝,这辈子都断然无可能成才的那种。
至于赵中庸的那些比较有潜力的学生,早就被他逐出门下,这也是为何会磨蹭到傍晚时分,才来此的原因。
本身就是弃子,再加上师生之间并无深厚感情,他们选择对杜慎纳头便拜,也称的上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