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想不到!鹏举啊鹏举,你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亲徒弟,从自己的蔬菜大棚里偷白菜,杜慎气的脸都黑了。
偷就偷吧!
你他娘的还要搞火锅。
为师虽说坑蒙拐骗无一不精,但也没有偷过啊……
合着到你这,就把这唯一的缺陷给补上了是吧?
“师尊,您息怒啊……”
听到自家师尊的话,徐鹏举只感觉自己肝都在颤。
跟了师尊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被责怪过,现如今还是第一次。
“师尊,徒儿再也不敢了,您原谅徒儿一次吧。”
徐鹏举求生欲极为旺盛,说话间,他暗自猛掐自己大腿嫩肉,剧烈疼痛之下,只感觉鼻子一酸,竟然流出了两行清泪。
同时,他极为配合的,说话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泣不成声之下,看的人忍不住心揪。
什么仇,什么怨?
所谓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吧。
就连他爹,徐公辅见了,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此事便算了,不就是锯了跟鹿角,回头向陛下请罪便是。”
徐公辅只以为,杜慎会叱责,是因为小儿子犯浑,要弄火锅,完全想不到和白菜有关。
再加上。
作为师尊的杜慎还在一旁,他总不能当着面打儿子吧?
徐鹏举的大哥也是一样。
他是看着自己弟弟长大的,从小到大就没见徐鹏举哭过一次,端是一身钢筋铁骨,虽说纨绔,却也能理解。
然而,现在却哭成了这幅模样,想来定然是意识到了错误,不然何以至此。
“区区一条细狗,再怎么样也是畜生,鹏举能知错,已然善莫大焉。”
见此。
徐鹏举身子一颤,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自己老爹和大哥,心里猛地一喜。
这眼泪,没白流啊!
师尊啊师尊,您看我爹都原谅我了,您总不至于不给我爹面子吧?
在场的四人中,只有杜慎和徐鹏举知晓相互愤怒和肝颤的理由,徐鹏举他爹和大哥却完全不知。
因此,他们便想着将此事揭过,不再表之。
然而……
面对徐鹏举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模样,杜慎却暗自冷笑了起来。
傻徒弟!
你太小看你师尊了。
就你这点拙劣的演技,也敢在为师面前显摆?
你太嫩了。
为师对你的了解,就像农民了解大粪一样。
心中想着,杜慎脸上却做出一副极为隐忍,又似乎不吐不快的模样,甚至就连眼神中都蕴含着愧疚的色彩。
徐鹏举内心猛地咯噔一声,顿觉不妙。
下一秒。
他爹徐公辅就发问了:“先生为何露出这番神情,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徐公辅疑惑不已。
自己小儿子是不成器了点,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恰好。
随着徐公辅话音落地,杜慎这边紧接着就叹了口气,仿佛恨铁不成钢一样,说道:“魏国公舔犊之情让人敬佩,大公子对其弟的情意也让杜某感叹,可……”
唉……
说到这,他没了下文,让徐公辅更加摸不着头脑。
“可……什么?先生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无需隐瞒。”
那我可就真说了啊!
杜慎双眉舒展,面色更加愧疚,对徐公辅拱手道:“唉……实不相瞒,鹏举他最近学习成绩直线下滑,上课的时候也不用心听讲,这不眼看着快过年了,所以我才上门家访,一来是拜会诸公,二来也是想要说道说道,毕竟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学业上要是再不上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