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时他也会撒一撒娇,比如打拳故意磕破一道小口,然后举着手同萧子窈说道:“疼。”
她当然也会心疼,但嘴上总不落下风,每每都是一面训他一面替他上药,那么小的伤口,那么小心的心。
他的爱恬不知耻,唯愿她生死不知。
可她早就心知肚明,更知道他是故意弄伤自己只为讨得一点关心,关心里会有爱,他求爱也像求情。
萧子窈倚在座中出神。
郝姨在后厨慢煮一锅红豆粥,她已然闻见那甜香了。
若非宝儿,她也许永无机会能为一个孩子讲情诗。
世人皆知红豆最相思,却不知相思子有剧毒,食之立毙。
情爱是毒物的美好皮囊。
她恍惚间好似听得门铃在响。
郝姨高声叫道:“夫人,莫不是有人在外面敲门,劳烦您去看一看!我手头正收汤呢,走不开!”
萧子窈一下子惊醒过来:“无妨,是我方才走神了。”
然,她虽这般应了,心下却还有些纳罕,眼下分明不过初晨,到底会是何人不请自来?
于是,还未走近门前,她便先声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那来人声色清明,只管答道:“我是今日上任的军长副官,现在特来向长官报道。”
萧子窈凝眉一瞬。
“你连名字都不报出来,让我怎么给你开门?”
话毕,她便信手自门边鞋柜暗格里抽一把手枪出来,一面上膛,一面又近。
此处机关是沈要特意为她所设的,他总会留一把杀人的兵器给她,也无所谓那兵器到底会被她用作防身还是其他。
萧子窈只疑心来者不善。
现如今,沈要身居高位,树大招风,保不准会有人惦记他的项上人头,她时常比他更关心他的安危。
于是微一侧身,豁然开门举枪!
谁知,却见那来人,她竟一瞬愕然,连枪口也陡的收住。
“——夏一杰,怎么是你!?”
窈窈不相思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