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欺君之心顿生;而那些官卑职小的人既然身受屈辱,就必然会生怨气,怨言自然就产生了。诚望您能广泛查访,不要使小人结党营私成为一种风气,应亲自施以恩威。国家的忧患,没有比这更大的了。
其三,我听说舜曾举荐十六个人,即所谓‘八元’、‘八恺’。我想他的贤明,要比今天的人高,但舜仍然择才而用,不致混乱,才使国家四境安定,各种事功都作得好。而今官职极多,但用的人却很少,有人身兼数职。是国家缺少人才?还是人才都不行?如此大国,有才能的人确实不少,可是,他们纵使有才能,也缺乏仕进的机会。东方朔曾说:‘器重,他会成为将帅;鄙弃,他就只能成为奴隶。’的确如此啊。现在的一些官员,不考虑自己的德行和才能,既没有吕望、傅说的才能,却自负有傅岩、滋水的傲气,不考虑责任重大,而只怕管的事不多,安于宠幸,玩忽职守,终致失败,实在是上述原因所造成的。《易经》说:‘鼎的脚一旦折断,里面的食物就会倾出,那情形一定狼藉不堪。’这就是说,那些脚本来就不胜重任。我听说需要竭尽全力才能举重的人,不能委以重任。我恳请您另选贤良,并依据各自的才能让他们分管有关事务,使之各有余力。诚如此,凡事就能获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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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我听说《礼记》上曾说:‘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搞旁门左道而扰乱政治者必须杀头。’孔子说:‘沿袭旧的习惯、制度,何必改作。’我发现这么多年来,改作的实在太多了。至如范威改作漏刻仪,十年也没成功;赵翊改进尺秤,历时七年才定下来;公孙济研制医方,迂腐荒诞,结果耗资巨万;徐道庆根本就不懂地理,白白地耗废国家的俸禄;常明更改历法,历经数载;王渥更改官名与物名,曾使许多文物失去了标准和法度;张山居本来就不知道星位,此前在太常寺指手划脚;曹魏祖也不知北斗,而今居然官居太史。他们这些人没有谁不是凭借可怜的迂见,妄自尊大,沽名钓誉,且相互诋毁、欺蒙的。我请求从今以后,如有这类情况的,如其言得不到验证,必须加以重罚,庶可使他们有所畏惧,不敢轻率地上奏简章。“
当时苏威权兼数司,而先前曾隐居武功县,所以何妥说他自负有傅岩、滋水之气,以此引起皇上注,何妥书上奏给隋文帝后,苏威对他怀恨至极。苏威定考文学,又与何妥互相诋毁、攻击,苏威勃然大怒说:“没有何妥,不必担心无国子学博士!”何妥应声说:“无苏威,也不必担心无人管理国家大事!”因此,何妥与苏威有矛盾。
之后,隋文帝命令何妥考定钟律,何妥又上表奏道:”我听说人世间光明,就会产生礼乐;地府幽冥,就会产生鬼神。那么,能感动天地鬼神的,没有什么能和礼乐相比。我又听说礼乐推行到一定程度,就会使人民无怨无争,拱手之间天下即可安定,这就是礼乐产生的效应。我听说,音乐有两类:一类是奸声,另一类是正声。大凡奸声动人,就让人增长邪气,邪气进一步扩展,淫乐于是产生了。正声动人,就会产生顺气,顺气进一步扩展,和乐于是产生了。所以好的音乐一旦风行,就会使伦理清白,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安宁。孔子说:‘抛弃郑声,疏远奸人。’因而郑、卫、宋、赵之声一出现,对己则可以引发邪恶,对外则伤害他人。所以,宫调泛滥就会荒淫,他的国君也变得骄奢淫逸;商调泛滥就会产生邪恶,官员们也就贪赃枉法;角调泛滥就会产生忧患,百姓就会有怨愤之心;徵调泛滥就会产生哀怨之情,那么国家必定会祸事蜂起;羽调一乱会出现危险,那么国家一定财源匮乏。如果五调都乱了,那么离国家灭亡的日子就不远了。魏文侯问子夏说:‘我恭恭敬敬地听古乐却想睡觉,听郑国、卫国的音乐反而不知疲倦,这是为什么呢?’子夏回答说:‘一般说来,古乐以《文始》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