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厮冷眼拔出了剑,直指向自己:“对不住了二公子,我们是典狱司的人,不受侯府管。裴大人吩咐了谁也不让进,就无人能进!”
“好!好!好!”裴长远大笑着一连说了三个好。
今日是他裴长意欺人太甚,就不要怪他撕破脸!
裴长远愤而甩袖,带着人往前堂冲去。
今日他就要将事情闹大,裴长意想要在他大婚之日抢亲。
兄夺弟妻,他就要让他颜面扫地。他想要把徐望月抢走,不可能。
今日他就算把一切都毁掉,他也绝不会让他们两个如愿!
裴长远一路疾走,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个梦,那个他反反复复做到的梦。
梦里他也是如今日这般,欣喜若狂地迎娶徐望月。
可结果呢,裴长意鲜衣怒马,穿着一身喜服来抢亲。
梦中种种与今日眼前之景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裴长远站在前堂之中,满目所见都是推杯换盏的宾客。
赵氏得体地站于堂上,身旁围满了宾客。
尚书府和定远侯府结为姻亲,几乎全汴京城的官员夫人贵女都来了,济济一堂。
让她没想到的是,太子爷竟然也来了,说是要给裴长远和王家小姐做证婚人。
如此大的体面,让赵氏高兴得合不拢嘴,她没想到裴长远竟然有这样的面子,能请来太子爷。
她更没想到,下一刻,她引以为傲的好儿子满目猩红,竟就这样直接冲进了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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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远像是疯了一样拨开人群,嘴里不断念着:“我的月儿妹妹呢,母亲!徐望月在哪里?”
满堂宾客看着裴长远,身上名贵的喜服皱巴巴的,满身都是酒气。
像极了地痞流匪,一连抓住好些个贵女,仔细辨认她们是不是徐望月。
那些个贵女吓得花容失色,匆忙往角落跑,往人身后躲。
一时之间,整个前堂都乱了起来。
所有人一边躲,一边往赵氏和太子爷身旁围过来。
“真不愧是出了名的纨绔,大喜之日,他在闹什么?”
“他嘴里一口一个月儿妹妹,我怎么记得王姐姐闺名里没有这个月字。”
“他没喊王姐姐还好,不然岂不是更坏了王姐姐的名声?”
……
听着周围小声的窃窃私语,赵氏下意识抬头看向身旁的太子爷和王尚书,见他们脸色阴沉,显然是被眼前闹剧气着了。
赵氏也不知道裴长远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喝多了酒吗?
远远的,她瞧见原本该等在后院的王家小姐自己扯了红盖头,脸上的妆也哭花了,正往前堂跑来。
她跑到自己母亲身旁,嘴里说着什么赵氏听不见,只能瞧见她一边哭,一边指着裴长远。
王尚书和夫人二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赵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衣角,向身旁云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让下人们上前紧紧按住裴长远。
赵氏硬挤出笑意,抬眸说道:“长远你可是喝多了?大喜之日,还没到你喝酒的时候。”
裴长远拼命挣扎,怒气冲冲地看向赵氏:“母亲,徐望月到底在哪?兄长又在哪?”
“他想要抢走我的月儿妹妹,他要抢亲!母亲!母亲要为我做主!”
裴长远早已混乱,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可以,绝不能让裴长意抢走徐望月。
听着裴长远的话,赵氏头一阵犯晕。
她伸出手,却抓不到裴长远,嘴里不断说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