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位年五六十的男子出列,发丝略有灰白,身着华贵赤罗裳,身披青色衣缘赤罗衣,头戴七梁冠,赤白二色玉带环腰。
赫赫然,庙朝尊贵之人。
大楚内阁首席军机要臣——李衡山,字熙止!
……
……
“国库亏空!”
“户部亏空!”
“各地亏空!”
“全部加起来,只怕不会少于一两千万两银子。”
“现在,国库空虚,他们身上倒是一个个肥硕如粮草老鼠,前明才过去有多远?”
“崇祯岁月,国库更是空虚。”
“李自成入京城,搜刮出了超过七千万两银子。”
“七千万两银子啊!”
“若然有那七千万两银子在,前明的天下也不会失去那么快,现在,才过去多久?”
“恭王、忠王、衡山,你们说如果现在京城里收刮一下,会有多少银子,是否会超过七千万两?”
“八千万两?”
“一万万两?”
“有那些银子在,刚才那些事如何成事?”
“那个亏空……朕早晚要将它全部填充实在!”
午时!
养心殿内的群臣、贵戚都已经先后离去,独留下并肩而站的三人,德正帝在前仍不住烦躁着。
灾情!
银子!
归根结底!
就是银子!
有银子才好办事,有银子才能办成事!
西北、辽东的兵事,没有银子……一切休说。
各地的旱情、水灾也是一样,没有银子,一件事都办不成。
国库缺银子,国朝不缺银子。
这一点……德正帝清晰无比,若非因一些事情,自己早就开始处理国库的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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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亏空之事,历来已久,欲要查补亏空,眼下非良机良时!”
军机大臣李衡山一礼。
“朕如何不知道非良机良时!”
“许多人,辜负朕意啊!”
“治国公!”
“国库都如此了,还从国库借了三千两银子,真把国库当做他治国公家的库房了。”
“三日之后,银子拿不出来,直接抄家!”
德正帝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庙朝上下正是缺银子的时候,不想着将银子归还。
反而继续借银子?
当诛!
“陛下!”
“……”
李衡山、忠王、恭王三人惶恐,皆深深一礼。
“上皇待他们太过宽厚了,以至于他们都忘了臣子的本心。”
德正帝叹道。
“……”
恭王三人不言。
“你等退下吧。”
德正帝摆摆手。
一提及上皇,他们就是这般,观他们这般模样,心中更添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陛下!”
“……”
三人又是一礼,缓缓退下。
“戴权!”
“上皇可有用午膳了?”
“若然没有,朕去一观!”
怅然许多,沉吟许久,坐于临近一处柔软的炕几上,无滋味的喝了两口茶水。
唤来随伺之人,德正帝看将过去。
“陛下!”
“上皇正在用午膳。”
“一同用午膳的还有长乐公主、宝丰公主,以及小神医秦钟!”
戴权没有迟疑,便是有语。
“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