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以撮合的竟然是祁墨白。
虽然知道他也是被算计的,不过同为男人,他看的出来,祁墨白瞧徐弦月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自上次山匪之事,他便觉得祁墨白与徐弦月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像是寻常友人情谊。
秦越川与祁墨白视线交锋,并未低头,只凭直觉一把捞过徐弦月的手,五指穿插其中,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力度既温柔又霸道,指节因力量微微泛白,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令她感到不适的压迫之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交缠紧握的两只手明晃晃地现于人前。
“祁公子倒也不必多礼。
日前我听闻有人为祁公子寻觅姻缘,只是终究未有结果。”
徐弦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秦越川。
秦越川明知此事是吴氏一手策划,两头设计她与祁墨白。
她有些疑惑不解,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祁墨白不动声色,面上没有多余表情,眼下他不清楚秦越川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只等他下文。
秦越川也不在乎他的回答:“想来祁公子应是与那人并无缘分。
不过,若是祁公子得空,在下大婚之日,可邀祁公子前来喝杯喜酒。”
祁墨白双目微瞠,薄唇紧抿,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大婚?”
他定睛看了眼对面二人紧紧相扣的双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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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想过或许二人关系匪浅,却也没有料到已是到了这个地步——论及婚嫁。
平静若湖的表情下,内里说不出的酸胀苦涩。
徐弦月侧头看着秦越川,只觉得当下的他犹如一只警惕且自信的雄狮,站立在自己辛苦狩猎得来的领地边疆,警告任何试图接近这片禁脔的“入侵者”:
她,是他领土,是他的所属。
“原是——如此。”
祁墨白表面冷静自持。
“祁公子可知那‘牵线之人’是何下场?”
祁墨白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下场?
秦越川声线冷寒,言语锋利:“此人胆大包天,竟然试图插手容王府之事,谋害容王妃,自是罪不容赦。
碎尸万段亦是不为过的。”
如此说来,吴氏多半已然命陨。
祁墨白没有动容。吴氏的所作所为,也是令他十分厌恶,甚至觉得理应如此,只是有些惋惜,居然没有机会亲手反击。
祁墨白自知虽与秦越川地位悬殊,但是骨子里的傲气与血性也容不得他向旁人服软,不温不热的语气,说出的话也不是那么顺耳:“在下历经此事,也偶获一心得——万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一刻,谁有能说的准呢?
不过,在下仍在此预祝容王,得偿所愿,良缘永结。”
秦越川冷笑开口:“本王与月月已承父母之命,与那等心术不正,奸恶算计之人的自是不同的。本王自然会得偿所愿。
至于前言,祁公子杞人忧天了。”
祁墨白欲言又止,还想再说些什么。
徐弦月眼见两人你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凭秦越川的口吻,她感觉的到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耐性与祁墨白周旋了。
甚至不在乎遮掩身份了。
她心里明了不能再任由他们继续下去了。假作不知祁墨白说的真实含义,真挚笑道:“祝福我们收下了,承祁公子美言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旁的事,先行一步了。”
指腹按了按秦越川的手背,牵着他离开聿津书院。
回府的马车上,秦越川依旧不发一言,盯着虚空某处若有所思。
徐弦月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