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最后声音越是轻弱。
秦行越目色更深:“我竟不知晓,你还存着这种心思,因着你那不成器的兄长,还想与我断了往来?”
“夏雪杳,谁给你的胆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谁都这么好脾气?”
“没有……”
“没有?”他尾音上扬,略带质问。“若是今日我不来,你是否真的会如你所说的那般,同我断绝往来?”
夏雪杳不再看他,垂眸不答。
秦行越刚刚抑制的火气又“腾”得窜起,捏着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微愠道
“回答我!”
“夏雪杳!”
夏雪杳今日感觉似乎被多次逼到“墙角”。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强迫他们做不想做的事情。
弟弟也是,她也是,她只觉自己无能,竟是连自己的意愿都无法坚持。
翻手打落他的手,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断了有什么不好,夏家破鱼烂塘,黏上扒不掉,断了,你也是清爽自在,我也落得清静。”
秦行越稍有惊怔,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喝问:“那我们这段日子算什么?”
夏雪杳反呛:“算我头昏脑胀,意志不坚,与你相交初始,从来未曾想过我们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摸过我的身子,怎么算,是想始乱终弃吗?”
夏雪杳满脸羞红:“你别乱说,我哪有摸过!”
秦行越扯了扯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红痕:“这是证据!”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
夏雪杳怪异,她目力不佳,再加上车厢光线昏暗,不自觉贴近了看,方才发现,那红痕居然是依着原本的痕迹纹上去的!
“你,变态!纹这个做什么!”
她慌乱的偏头,手足无措地替他拢了拢衣襟。
“那日酒后,我知你可能会反口不认账,特意将证据留存下来。”
“如此,你还有何话好说!”
夏雪杳低头不说话,沉寂了许久才小声嘀咕道:
“可你不觉得麻烦么?”
“我也很麻烦,夏府也很麻烦,清松的事也很……”
秦行越懂了,为何夏雪杳像一个缩头鹌鹑一样遇事下意识逃避他们的感情,许是姐弟二人长久相互依偎,事事皆以不给旁人添麻烦的心态来面对。
他不免有些气恼:夏府怎么养的孩子,怎么嫡子嫡女,在自己府中过的如同寄人篱下一般!
又想着,她似乎很早就失了母亲,父亲又是这般伪善,抬了姨娘做正室,和她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
若非外祖家帮衬,估计也活不到如此年岁。
原配的儿女,如今来看,怎么不算是“寄人篱下”?
她自有眼疾,姐弟二人生存至今,且没有走上歪路真的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难怪她如此向往自由自在,于她而言,在夏府确实受限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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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秦行越不免有些心疼,重新软了声音低语道:“不麻烦,有关杳杳的一切都不麻烦。”
他的轻轻以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你不麻烦,夏府也不是很难处理,至于你的弟弟,虽是不清楚秦虞灵是如何想的,但我看她似乎也是有着某种目的,并非真正感情上的非他不可,如此来说便是还有转机,此间一切,我都会助你。”
他将她强势按在怀里:“所以杳杳,在我这里,你与你的一切都算不得麻烦。”
“不要再遇事便将我拒之门外好吗?”
夏雪杳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只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