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你们不曾拷问?”
秦昭烈心中疑惑由皇帝之口问出。
贺薛怀道:“他们大抵是知晓若是此事败露,便是要死无全尸,还未曾来得及审问,受捕之时,便咬破齿间毒囊自尽了。”
“剩余兵众难有机会见到主谋真实面目。”
秦昭烈难以置信,若非双腿有碍,他激动得想要站起来。
贺薛怀这是,在替他寻借口开脱?
个中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时常入陵巡视,这么多年了,他自信守御充分,内里知晓他的真实身份的人其实不在少数。
他还特意锻造了手令令牌。
只要贺薛怀单独拿出任一证据便有可能抽丝剥茧,查出是他所为。
可他为什么……贺薛怀要替他遮掩?
“陛下,以臣的眼光来看,这帮人,无有军纪,算不得兵,只称得上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皇帝略微松缓眉心:“乌合之众?”
“屯兵者似是并不得训兵要领,虽是人数众多,但是军纪散漫,不成方圆,惨不忍睹,若非如此,陛下予臣的那些兵马,怕也不会侥幸将其一网打尽,全部收缴。”
贺薛怀清楚,他总不能实情相告,说自己早有谋划,同里面的人里应外合吧。
皇帝略略思索,贺薛怀此言不无道理。
他派遣给他的人马不过千数,若非如他所言,以少胜多怕是也难以敌众。
又听贺薛怀道:“许是我们发现的早,目前这般不入流的军队着实算不得威胁。”
秦昭烈虽是明白贺薛怀是替他掩盖事实,降低皇帝的戒心。
但是贺薛怀将他的精心操练多年的军队,贬损的一无是处,简直连渣滓都不如,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皇帝听他如此说,眸光锐利散去些许,仍是道:“此事不容小觑,便是不入流的聚众,也要寻出主使。”
秦越川平淡问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理这些兵士。”
秦烈行低咳两声,补充开口:“父皇,此等兵马怕是怀有异心,留用未必衷心于父皇。既是祸患,恐有……”
言外之意,全部绞杀,一个不留。
他得不得到的,也不可落在旁人手中。
秦越川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秦烈行。
贺薛怀反驳道:“肃王此言差矣,有二心的是主使,头目不可留。”
“但依臣所见,兵马召集多半虏自民间,强征入伍,军心涣散,为求裹腹罢了,似乎也算不得忠于何人。”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皇帝两指点在桌面,闭目思虑片刻,终下了最后决定:
“愿否归顺,若是不愿的,坑杀。”
简单一句,天子威严不怒自现,皇帝视线在眼前每个面上各流转了一圈,意有所指,语气森寒,直入肺腑:
“若寻出主使,千刀万剐之刑,城门示众。”
“若是主动招认,朕,可留全尸。”
恩威并施,秦烈行无话可说。
皇帝指了指贺薛怀,“你配合刑部,尽快查出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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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薛怀道:“臣遵旨。”
“此次你算是立了功,朕曾允诺,必有重赏。”
秦川霁紧跟道:“父皇,儿臣有一言,或对父皇有用,不知当讲不……”
“不讲你就给朕滚出去!”
“……儿臣思量这些不入流的兵士可以交由镇国公统领。”
“身为镇国公府收纳贺家军是迟早的事,不若父皇将这批人交给镇国公。”
“一来彰显天恩,二来也算物尽其用,三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