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是秦法的问题!”
子思齐认真的道:“皇帝的安危,自当加强护卫,而不是一味的通过宵禁之法,罔顾民情!”
“秦吏的职责连坐诸事,也是因为秦法惩罚过重,还有宵禁之法的过于严苛。”
“再者事发突然,为何就一定要核查验、传呢?就不能因情势放宽吗?”
……
子思齐非常天真的提出了因情势放宽。
他就是要以小见大。
只要许尚在宵禁之法上做出让步。
子思齐立马就可以顺势紧逼,迫使许尚在曲阜孔氏的定罪之事上,一让再让!
“子思齐,你所谓的因情势放宽,实乃人制,而非法制。”
许尚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子思齐的错误所在。
“什么叫因情势放宽?无非就是指望官吏的主观判断,究竟要不要高抬贵手。”
“可此口一开,必将导致宵禁之法迅速崩坏,同时滋生腐败。”
“也就是我放不放宽,全看你给的钱财够不够多。”
“此乃主观人制的最大坏处,没有一个清晰的标准,所有人都可以根据感觉办差,这怎么行呢?”
……
许尚严正的驳斥了所谓的人制。
或许眼下的秦法不够完美,总会有疏漏造成悲剧。
但……
因情势放宽的人制,就百分百不会造成悲剧嘛?
法律,从来就不是一个完美至极的万能良药。
而是我们人类不得已做出的秩序妥协。
我们没得选。
遂只能用不够完美的律法,以维持当前的时局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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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子思齐一时有些语塞。
因为他发现许尚根本不按照他的预想做出回应。
要么玩拉扯,要么直击问题本质。
实在是难缠的紧。
很快。
几名秦吏到来,并与郑横当面对峙清楚了那夜所发生的事情。
郑横深夜出行逃跑在先,狡辩自己身份在后。
好在我等都是摸爬滚打之辈,经过好一番套话,方才搞清楚郑横的齐商身份。
而墨家子弟多为齐商出身,再结合前面诸事,我等理应对其动刑审问。
至于导致郑横母死父瘫,我等表示同情,但我们也是职责所在,还望诸卿明断!
几名秦吏果然争辩自己都是按律办事。
可把郑横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鹖冠子也脱口大骂几个秦吏毫无人性可言。
子思齐还想再度发声……
许尚却转而道:“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秦吏所为,并无不妥,宵禁之法,也无需修正!”
子思齐愤慨:“那郑横的母亲就白死了?父亲也白瘫了?”
话音未落。
儒家众多贤人纷纷怒目而视。
鹖冠子的眼珠子更是恨不得喷出火来。
许尚轻叹:“很遗憾,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可以表示哀悼,也可以给予些许补偿,却唯独不能因为此事而修正宵禁之法。”
“若再有类似郑横之事的突发情况,既来不及完善验、传,又害怕自己的身份与叛逆有瓜葛,但对于病母总不能放任不管。”
“唯有一法……那就是直接背着病母去找医者,这样遇到秦吏以后,无论你有没有验、传,又是何身份,都是能够说得清的。”
“纵然秦吏依旧要详查,也总得让你把病母送到医馆再说。”
“故,此次事件因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