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得知昨晚情况,也是焦头烂额,“大哥插手此事,恐怕不妙啊。”
靖王不以为意,“怕什么,大嫂又不是我们杀的,就算大哥要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惠王道,“我们自然没能力在宫中杀人,可宫里的娘娘就难说了。我母妃品阶低又不受宠,四哥,你可有问过德妃娘娘,此事与她有无瓜葛?”
靖王面露几分恍然,很快又不放在心上,“本王不知道,可母妃应该不至于。”
惠王还是不放心,“不得不防啊,必须问清楚。”正当他准备进宫探寻虚实,太宗圣旨下来,宣靖王和惠王即刻出发面圣。
两人神色不定地对望一眼,只能领旨出发。
令让他们意外的是,这次面圣不是入宫,而是天牢。天牢内外被太宗的御林军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还没走进去,威严的情势已强过人心。
楚王、陈王、韩王已神色自若地等在一边,若初与吴御医等人也跪在地上侯审。
靖王惠王相互对视,行完礼,王继恩冲他们轻轻摆手,两人便自行退到一边,神色飘忽。
太宗瞄了一眼满身伤痕的若初,内心发毛,“张氏,御医说孩子有中毒的迹象。你身为医者,却说不知情,这自相矛盾的解释,你真觉得朕好糊弄吗?”
若初深深拜倒,“奴婢确实没发现孩子中毒,也绝对没有向孩子下毒。奴婢跟随二殿下去梅林那段时日,给孩子治病开方都有记录,请陛下明察。”
元僖立即捧出一堆医药方子和记录本子,“父皇,这些是张氏给小侄子行医救治的方子和医案。还有去过哪几家药房买药的记录,都一并封存带来,请父皇和大哥过目。”
王继恩呈上医案,几位御医很快查看完毕,而后一致点头,“陛下,根据这些方子和记录,臣等认为姑娘开出的诊治方案,并无不妥。”
太宗道,“既如此,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若初道,“几位御医应该可以看出,这孩子那时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如果在这个时候下毒,哪怕就只有一点点,哪怕有解药,他也根本抗不过来的。”
几个御医点点头,“陛下,如果孩子的病情真如这医案所载,姑娘所说,确实无误。”
太宗有点恼火,“既然如此,谁能给朕解释一下,这中毒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若初再拜,“陛下,奴婢斗胆,可否,容奴婢与御医一同,再查看那孩子一次。”
太宗望向楚王,“大郎,你的意思呢?”
楚王漠然施礼,“父皇,请容许张氏与众御医一起查看。”
太宗安坐正位,王继恩冲身边人摆摆手,很快有人就将孩子的尸身抱上来。
若初与几个御医一起上前检验,经过银针尸斑检视判断,若初镇定回话,“回陛下,经奴婢与几位御医检验,这个孩子生前确有中毒的可能。”
太宗懒散的身子乍然惊起,“大胆,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靖王惠王暗自得意地对视一眼,“张氏,你自己都说是中毒,还敢狡辩!”
若初再拜倒,“可是陛下,这个孩子,不是楚王妃的孩子。”
“什么!”太宗一愣,其他人也是一阵发懵,“什么意思!”
若初回问吴御医,“吴御医,您也曾为楚王妃的孩子诊治过,难道您就没发现,这个孩子与当时您在御前诊治的那个,有什么不一样吗?”
靖王脸色当即铁青,“大胆贱婢,你胡说什么,还有人掉包死婴不成?”
若初并不搭理靖王,继续质问吴御医,“吴御医,身为大夫,您赶到御前时,孩子虽然已危在旦夕,可您也使用银针刺血施救过,难道真的就发现不了前后的不一样吗?”
吴御医手头渗出丝丝汗意,嘴角抽搐许久,摇头否认,“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