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靖王的生母朱德妃被皇后关押禁足后,孙贵妃也不闲着,逮到机会就去朱德妃的承恩殿羞辱她。那做派就一句话概括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反正皇后乐在其中,太宗也不会搭理。
朱德妃宫中的日子苦不堪言,儿子却远在宫外见不着面,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这日,靖王正盯着“若初”伺机而动,朱德妃的亲信终于冲破重重阻碍,跑到他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孙贵妃折辱德妃的情形,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说给他听。
那声泪俱下,人神共愤的哀嚎如利箭正中红心,激得靖王怒发冲冠,电闪雷鸣。
于是乎,也不管惠王的谋划交代,“敢如此对待我母妃,我定让你们百倍奉还!来啊,马上通知黄梅六瓣,立即给本王抓住这个贱人。抓不住,就全部提头来见!”
手下的人就劝他,“殿下稍安勿躁啊,要不跟惠王殿下再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我母妃都那样了!只要抓住这丫头,管她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赵元僖慕容峰都得看我脸色行事。到时候,本王就大刑伺候,不信她不招!只要她招了,赵元僖他们统统完蛋。她要是不招,本王定让她生不如死,以泄本王心头之恨!还不快去!”
这一叠连声,阴风怒号,连唾沫星子都喷了下属一脸,众人也不敢再劝,忙不迭地调集人手准备偷袭“若初”。
可汴京毕竟是天子脚下,卧龙之地,也不能在人多的时候动手。靖王的人就耐着性子等,一直等到夜深宵禁,“若初”在李勇等人的护卫下上了马车,一路往王府而去才动手。
靖王的黄梅六瓣在上次袭击若尘时,被宫中的禁军冲击吃了大亏,这次他们只想速战速决。可陈王府的四大护卫也不是吃素,他们刚一出手,李勇就快马加鞭一路向陈王府和东宫方向狂奔,且战且退,且退且逃。
黄梅六瓣想集中主力摆黄梅大阵,李勇却跟他们玩起游击战敌进我退,敌住我打。不入阵,也不完全逃掉,就是吊着他们跑。
正当黄梅六瓣疑惑不前,李勇周边又冒出一辆马车,在漆黑而又微弱的火光中相互绕圈,人影如鬼魅一般来回穿梭,不多时四大护卫一分为二,各自护送一辆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黄梅六瓣失去抓捕先机,一阵懊恼,眼见两辆马车往不同放下而去,只能咬牙分队追击,又请人回去报告靖王,加派人手,全速包抄。
话说太宗这边,看完赵元佐准备回宫,却在门口碰到了乔装而来的赵元僖,当即火冒三丈,“你来做什么!”
元僖乍然碰到太宗,吓得一哆嗦,忙跪地请罪,“父皇,儿臣只是担忧大哥的病情。想让大夫进去去给大哥瞧病。儿臣不是不信御医,只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行医百家的救治方式各有不同,也许御医治不好,别人能治好呢。”
太宗瞟了一眼元僖身后披着长帽的大夫,嘴角直抽搐,“行了,你就别折腾了。你心里想什么,朕一清二楚。”
太宗回头冲东宫看守道,“以后除了朕派来的御医,其他大夫敢来,就地正法!”
言毕,扶了王继恩就走,元僖想上前搀扶,却被太宗甩脸,“你还不快滚回你的王府闭门思过!”
“是,儿臣恭送父皇。”送走太宗的马车,元僖回望漆黑的夜空,一丝紧张与迫切涌上心头。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他回头向身边人使个眼色,那“披着长帽的大夫”立即绕到太宗马车身后,不见了踪影。
元僖也很快上了马车,向陈王府方向回转,等离开东宫视线,就下车步行,不多时就转入既定埋伏圈,坐镇大后方。
很快,李勇带着刘倩影的马车也赶到此处,被分散的黄梅六瓣追上来了三个人,逮着喘息的机会就一拥而上。
刘倩影吓得魂飞魄散,躲在马车中惊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