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醒一般拂过自己高高隆起的孕肚,“孩子!”
元僖莫名其妙地看着搞不清状况的,“若初,怎么了?”
可若初却骤然拨开他的手,触手拂过那张熟悉而又充满温度的脸,幸福的泪珠随即化作大梦初醒带来的恐慌,震惊和惊喜的泉流,“真的是你吗?”
她狠咬自己一口,血红的牙印和刺骨的痛楚给了当头棒喝一击,下一秒,她几乎瘫软在躺椅上,呆呆地望着他,“你真的来了!”
“若初,”他心弦触动,猛然将她拥入怀抱,“是我,是我来了啊!”
“你来了?”虽然是做戏,可情到深处,若初自己也被感动的出不来,她委屈而又娇羞地拍打他的肩膀,“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可这样,怎么能三四个月都不来看我!”
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怕你还在生气,不想见我。你原谅我了吗?”
若初抱紧他的身躯,生怕一不小心就从手中消失,“我真的不想原谅你,可你是我孩儿的父亲,是陪伴我九年的夫君啊。”
她抱着他痛哭流涕,难以自制,忽然又受了惊吓似的推开他,摸摸自己凌乱的头发和憔悴无光的脸,这才惊觉自己正以蓬头垢面的姿态迎接阔别重逢的丈夫,慌忙挣扎着边找铜镜,边唤静雨,“不,你先出去,静雨快帮我梳妆!”
元僖眸中当即噙满感动的泪水,上前抱住惊慌失措的爱妻,“不用的,若初,不用的。”
“不,”若初慌乱躲避他的目光,以手拂面,“你别看我,你出去,出去啊!”
他的泪水终于在若初强势的攻击下夺路而出,好像历尽千难万阻,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将她紧拥入怀,“不用了,你怎么样都好看。你永远都只做最真实的自己,我爱得就是这样的你!”
若初微微触动他爱最真实的自己?他认为现在的她是最真实的吗?真是讽刺,若初确认是以真实的状态面对他,可是,心思总没那么单纯了。
两人相拥而泣,之前的种种都不想提起,似乎要默契地将之永远掩埋。
他俯身倾听那个还没出世的小生命,快乐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