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是您第二个问题,您先将我的问题回答了再问。”星阑开口道。
“你倒是会讨价还价,好!孤王就说与你听。”
半个时辰之后,星阑悄悄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楼下的大厅,坐在桌子旁边让小二给自己倒上了一壶酒,愁眉不展的她烦躁的端起酒杯就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灼烧感将她心里的波涛彻底激起,胸脯上下起伏着,拿着酒壶就往外疯狂的冲去。
“啊——”星阑拔出长剑怒吼一声,挥起手里的长剑一个跳跃,就将剑刃深深的扎在泥土之中一尺,她闭上眼睛试图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倒流回去,洁白的皮肤此时不知是因为酒的作用还是因为愤怒,顿时变得通红,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
紧握在剑柄的右手颤抖着,露出白色的骨节,牙齿使劲的咬着嘴唇,独自一个人在寂静的树林中悄悄的抽泣着。义母给了自己重新做人的机会,给了自己母亲的关怀,但如今却……
太阳逐渐西斜,那远去的普通马车逐渐消失在山路的拐弯处,而在它的正前方,则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坐落着一个繁荣昌盛的越国……
“小凝凝?小凝凝?你出来啊!”
被侍卫伺候着梳洗完之后的豫王一脸春心荡漾的斜靠在门框处使劲的敲着门,这都快一盏茶的时间了,怎么小凝凝还没有出来?
“小凝凝?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喽?”他不死心的继续敲着门问道。
里面的凝安被外面这个扫把星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火冒三丈的从被窝里跳出来大步走到桌子上将刀提起打开门将刀架到豫王的脖颈处怒吼道“你有完没完!”
只见豫王丝毫不担心脖子上的刀会取了自己的性命,双手合掌,看着凝安的胸前傻气的笑道“哇!小凝凝,你这是要对我投怀送抱吗,我真开心!”
“你!”凝安顺着豫王的眼睛低下头看到刚才因为睡觉而将衣领弄乱,里面淡蓝色的绣花肚兜的一角暴露在眼前,淡定自若的她厚着脸皮将衣领整理好没好气的说道“豫王殿下,您要是没事,您可以去墙角和泥巴自娱自乐去,别打扰奴婢,好么?”
“小凝凝——”豫王突然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撅着嘴撒娇到。
凝安嫌弃的侧过头斜睨着这个奇葩幽幽地说道“豫王殿下,有没有人告诉您,您这个样子真丑!”
一听凝安说自己丑,豫王立刻正经了起来,看着凝安那小鹿一样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那小凝凝喜欢这样成熟稳重的?”说罢还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向凝安抛了个媚眼。
凝安也懒得理会这个乱抽风的奇葩,没耐性的她二话不说就将豫王从门槛处推了出去,利索的将门反锁。
被凝安推出去的豫王脸上依旧洋溢着暖化人心,幸福的笑容,他走到门口说道“小凝凝,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就是命定的一对,因为我的名也叫甯,你的宁是安宁的那个宁,而我的甯则是你的宁的异形体,你说……”
门外的豫王还一脸认真的说着,他不知道的是屋里的凝安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眼里的痛苦之色逐渐溢出,豫王说的没错,她叫凝安,但却是安宁的宁,母亲生下自己,就希望自己一生平平安安,才会给自己起名叫做宁安。
只是最后为了生计进入王宫之后随侍在现在的太后身边,直到星阑的出现,太后便以家人的性命做要挟,让自己为她卖命时时刻刻监督着星阑,被换掉的名字,时时刻刻警示着自己,让自己不能背叛主人,要不然只会落得无父无母的下场!
但是她不怪星阑,若不是星阑,风便不会暗度陈仓,抽梁换柱保得双亲相安无事。
外面的豫王见里面还没有动静,无奈之下只好住嘴,失落的垂下眼眸离开了门口。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