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雅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声:“有些眼熟,怎地似是在哪里见过。”
大家齐齐看向了孙大雅,面色莫名。
齐烨转过身,从季元思手里接过笛子,递到了孙大雅的面前。
“孙大人认得这个笛子?”
“老夫…下官,下官瞧瞧。”
拿过笛子定睛看了片刻,注意到上面小字,孙大雅确定了。
“认得,认得认得,得是…得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下官初上任商县,亲眼所见,诶呦,惨呐,疯了,疯了疯了,没见过这等惨事,”
齐烨也不着急,拉开了凳子让孙大雅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疯是何意,惨是何意,笛子又是怎么回事。”
“笛子,是一女子所佩。”
“女子?”
“是,应是大户人家出身,陪同之人带着钱财,将钱财给了乡亲们修路,叫那女子居住在商县之中。”
孙大雅流一拍大腿,冲着衙役说道:“去将七叔叫来,七婶儿当年还伺候过人家,七叔知晓的多。”
衙役匆匆跑走了,齐烨耐下心,亲自为孙大雅泡了壶茶,也不着急。
小伙伴们让司卫和军伍们散开警戒后,都待在了卧房外,小声交流着,猜测着,梁伯凤将会面地点定在商县,不止是因“安全问题”,应是还有其他隐情。
等了片刻,来了一老者。
真的是老者,老的都不像样了,古代少有长寿之人,七十七岁,牙都掉光了。
孙大雅连忙走上前将老者搀扶了进来,安顿其坐下。
“七叔,这位是咱大康朝尊贵的王府世子殿下。”
老者咧着大嘴:“哪下?”
“王府殿下。”
老者喊道:“往哪下?”
孙大雅喊道:“往殿下…不是,王府殿下。”
老者:“王家沟下面?”
“王爷吧,对,王爷儿子,国朝王爷殿下!”
“锅里炒着王八呢?”
“行了您歇着吧。”孙大雅转过头冲着衙役喊道:“七叔儿子呢,给七叔儿子叫来。”
“拉倒吧。”齐烨无奈道:“你就说你知道的事,大概就行,知道什么说什么。”
“成,那女子不是居住下来了吗,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一看就知是个丫鬟,男的应是军伍,走路脚跟不着地,像是跑船的军伍,舟师军伍。”
齐烨瞳孔猛地一缩:“然后呢?”
“那军伍寸步不离那女子,三人居住在县北的院中,总是能听到争吵声,还问什么信件送给了谁,女子将人名儿说出来,女子倔的很,不知是什么信件,只知那军伍有时怒骂,有时还动了手,也有时还跪着求女子,叫女子说出信件给了谁,他好回去交差。”
说到这,孙大雅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敢问殿下,可是为了当年那个将军来的?”
“将军,什么将军?”
“原来不是为了那将军,那是…为了那道人?”
一听道人二字,龚信厉声道:“少废话,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快。”
“是,是,陪伴那女子的军伍也是被逼的急了,使出浑身解数得不了逞,只能整日饮酒,有一日饮了酒喝的大醉,拿着柴刀要劈死那女子,既不说出名字,他交不了差,不如一起死了算了,女子身旁那丫鬟挡了一刀,横死院中,周遭乡亲们听到了争吵声,又见到杀了人,便将那军伍扭到了县衙中,当时主政的是富大人,商县哪出过人命官司啊,富大人就告知了州府,谁知过了没几日,州府府衙的人来了,通判亲自来的,余者皆是军伍,伴着一位军中将军。”
齐烨问道:“什么将军,姓甚名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