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跺脚大骂。他说在历城县他不敢怎么样,因为看着你表哥的面儿在这里对你怎么样,对不起你表哥。但是他说了,他跟你表哥是兄弟,跟你没有关系!他说在历城县不敢怎么样,你迟早得走。等你从历城县返回幽州,只要你前脚一出山东境,他马上就派小贼把你给拦住,把你抓起来。也不要你的命,只不过是打断你的踝子骨也就罢了,给你这么一个教训。这、这、这是我听见的。哎呀……我一听见,我当时这心里头挺不舒服的。我还劝他,我说:‘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都是叔宝哥哥的亲友。伤了谁也不好,结果他们把我赶出来了,说我跟他们不是一势的。说实在话,我确实不是!咱俩是一势的,都是叔宝哥哥的亲戚,他们只能算朋友啊。哎呀……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结果,这一喝点酒啊,呃……这酒一上头,晕晕乎乎的。我觉得如果不告诉你,我这良心总是过不去,你看你长这么漂亮,万一出了山东真被人把踝子骨打折了。这、这、这以后、以后怎么做人呢,啊?那不成个瘸子了呢?哎呀……所以,我思前想后,想点点你。没想到,你这人还不经点,非得刨根问底。这话,我只能说到这里。兄弟,这事儿,你记到心里就行了,暗自记一下,别生张,小心谨慎。拜完寿之后,你抽冷子赶紧跑。我估摸着他们也抓不住你。另外呢……呃……那个单老二,他到底是说气话还是真的实行,哥哥我也不敢打包票啊。最好就是说气话,给他自己找找脸,有可能是这样。所以,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呃……就有这么一个小心,有这么一个事儿就行了啊。行了吧?!哥哥说明白了吗?”
“嗯!”罗成一听:这话一定是单雄信说的,怎么呢?像单雄信说的话!怎么像单雄信说的话呢?罗成突然想起来,昨天大家随份子的时候,齐国远在那里阴阳怪调。这个单雄信当时就斥责他了,就说:‘你再说,我打断你的踝子骨!看来这单雄信作恶的一贯行为——就爱打断人的踝子骨啊。今天又想给我断了。那姓单的!我倒要看看你怎样打断我的踝子骨的。“嗯……”
“哎,”程咬金说:“贤弟,别生气行吗?你要这样的话,我、我、我心里这、这个更不是滋味了,我还不如不告诉你呢。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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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程大哥,没事!我没往心里去。您放心,甭管什么时候,这件事情没有您的事儿,我不会露出您来。”
“哎呀!贤弟,你也别往心里去啊。呃……留个心眼就行,你别想太多!”
“行了,大哥,谢谢您。”
“哎呀,咱是自家人,谢什么来着?喝个酒!”
两人“邦”一碰杯,一杯酒又喝下去了。程咬金说:“我再转转啊……我再转转……”程咬金站起来在罗成背上又拍了三巴掌。然后,程咬金端着酒又开始打圈儿。
打来打去、打去打来又打到单雄信这儿了。
“哎,兄弟!又到你这儿了,又到你这了。今天我这酒喝美了……喝美了!哎呀……这打了好几圈儿了。来来来,咱们再干一杯!”两人把酒倒满了。程咬金一饮而尽:“啊……哎哎?”一看单雄信端着酒眯着眼正盯着自己,这酒可没喝。程咬金一看:“哎?单二弟,你的酒怎么没干呢?”
单兄信说,:“程大哥,你刚才到我这儿来,要我小心点儿啊,要我拜完寿赶紧走,说有人对我不利……你坐下,坐下,坐下坐下……你把这话说清楚了!到底是谁说的这些话,嗯?谁要对我不利,我这人呐,直脾气,你直接说!”
“呃……哎呀……我说二弟呀,我这话是当哥哥的点给你的,你还逼着哥哥非得说是谁吗?这人是谁?那能跑出贾柳楼吗?不就是在场坐着的的兄弟吗?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是无意之中听到他们谈话,我知道了。我、我怕你吃亏,透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