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两人无声交织着,藏着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的意味。
太子府就位于皇城边上,规模庞大。
哪怕少有人住也是花鸟香鼎、团花地毯、古玩珍藏、名家字画,一个不少且样样都是少见的精品。下人也都是应有尽有,一个个看见太子过来,都是满心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这位殿下。
好在纪砚尘脾气不错,让人给方平宏和阿衡寻了个住处,便在风行和管事的跟随下径直去了主院。
这里时常有人打扫,哪怕许久不住人也都是纤尘不染。
房中日日熏着香,走入便能闻见淡淡的花香。
“收拾一下,今日起孤便住在太子府中。”纪砚尘头也不回吩咐管家,声音淡淡,无端让人紧张。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忙活起来,同时赶紧让人上了新鲜的点心和茶水。
风行站在门口,看着纪砚尘慢悠悠喝起茶来,不由得有些担忧:“殿下,真的不用先进宫见陛下吗?”
纪砚尘眼睑微垂,看不出有什么神色,语气也是淡漠的:
“不必,他今日怕是没空见孤。与其去找不痛快不如明日再去,总归是一样的。”
。
皇宫。
安帝正在看折子,像是忽然才想起似的:“太子好像是今日到?”
李德贵时刻警醒着,闻言点头:“正是。今日刚入城门,不过听说是这会儿转道去了太子府,许是有什么事。”
嘭!
安帝将手中折子一丢,神色阴沉下来,冷嗤:“他架子倒是比朕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皇帝!”
李德贵呼吸一滞,连忙请罪:“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传唤殿下?”
安帝冷着脸,越发不喜这个大儿子:“传什么传,朕倒要看看他何时才能想起进宫来见朕!”
李德贵不敢再说什么,低下头不再说话。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侍卫的通报:“陛下,凉上使团、西启侯及世子于殿外求见。”
闻言,安帝脸色缓和许多,思索片刻率先召见了凉上使团,至于西启侯及贺成江,则被安置到了偏殿。
贺尧心中仍是担心,若能选择,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将儿子留在郢都。
可如今他们西启侯府荣华登顶,看似花团锦簇实则烈火烹油,稍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为了家族,他也只能忍痛将贺成江留在京中作为皇帝对西境的桎梏。
而相比起,贺尧心中的担忧,贺成江就显得很平静了。
他悠哉悠哉品着宫人送上来的茶水点心,心中不知在想什么,脸上还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
贺尧看他这副样子,也只能兀自在心中叹息。
安帝与凉上使团谈到申时末才想起偏殿里还等着西启侯,送走使团后便让人宣了人上殿。
内侍小心掀了帘子,贺成江慢贺尧一步跨门而入,给安帝磕头请安。
安帝微眯着眼睛瞧他一身黑衣利落,面如冠玉,气质却是散漫随意,与那些在京中被养坏的世家子弟相差无几,心中安定许多,面上含笑:“这就是世子了吧?果然是仪表堂堂,风姿绰约,不错,不错。”
贺成江笑起来:“皇上谬赞。”
安帝见状,表情越发温和,招招手:“到近前来,让朕好好瞧瞧。”
贺成江依言走到台阶边,任安帝打量,眉眼风流,仪态却是得体的,看得出贺家还是费了些心思的。
安帝瞧了他一会儿,笑着道:“朕记得,上次见你还是在先帝寿宴上。那时,你也不过这点儿高,转眼长大了,倒是与你父亲年轻时一样,瞧着威武得很。你父亲乃我梁夏名将,为我梁夏立过赫赫战功,朕瞧着你以后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