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展露拳脚,自不会让你碌碌无为。”
纪云珑眼神亮了亮,但很快掩下异样,一脸感动的看着纪砚尘:“那云珑就先在此多谢皇兄了。”
纪砚尘笑得温和,又与他说了几句激励之言。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黄昏将近,纪云珑才起身告辞,满脸笑意地离开太子府。
等上了马车,纪云珑脸上的笑容便添上了几分嘲讽:“我有时真不知道皇祖父究竟看上我这皇兄哪里了,分明是鲁莽又蠢笨之辈,为何如此得他青眼,为了他甚至在死前亲自将其封为太子。”
马车上并非纪云珑一人,另还有一人身着青衣,手执折扇。
那人听着纪云珑言语,却并未如他一般露出嘲讽轻视之色,只问:“殿下与太子都说了些什么?”
“你教我那些我都同他说了。”纪云珑依靠着软垫,神色惫懒,“之后又同他说了些我这些年在宫中苦楚,照着你的意思将这些大部分都推给了贵妃与她两个儿子。”
那人微微颔首,主动给纪云珑倒了茶,将整个过程细细盘问一遍,便没在开口。
纪云珑觉得车厢中安静得有些过分了,看向那人皱了皱眉:
“元培,你在想什么?”
陆元培醒神,轻声道:“太子怕是马上就要入宫了。”
“这么快?”纪云珑愣了一下。
他想起纪砚尘那惨白的脸色,皱了皱眉。
就他那身体真的扛得住安帝的雷霆大怒吗?
“他怕是早就想入宫了,殿下只是一个顺势的推手罢了。”陆元培继续道,不知想到什么摇摇头,“太子与一年前不甚相同了。”
纪云珑愣了愣:“什么意思?”
陆元培抬眼,对上纪云珑的目光,低声道:“殿下说,我此前教给你的那些话你未说完,太子便已经勃然大怒,冲动之下当场就要入宫面圣。您觉得他是受了您的挑拨,对安帝产生不满,在我看来却不尽然。哪怕是一年前,太子也没有这么容易被激怒,他此番作为怕是早就有这个心思了。”
纪云珑慢慢坐直,脸上笑意消散,眼中涌现出阴沉与冷意:“你是说,他耍我?”
陆元培抿抿唇,没说话。
以纪云珑的性格,他若是点了头,这位殿下能当场把马车顶掀了。
可饶是如此,纪云珑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他“嘭”一下将手中茶杯搁在桌上,温热的茶水溅在手上也恍若未觉。
陆元培看着桌上水渍随着马车摇晃,默默拿出方帕子把淌到自己面前的水擦了擦,这才开口:“殿下息怒,虽说情况与我们所想有所差异,但结果未必会有什么变化。”
“纪砚尘会帮我?”
纪云珑满是质疑地看着陆元培。
陆元培低下头,语气依旧:“属下只是心有所想,未必真会如此。但即便太子不帮,也无妨,殿下还年轻,总还有机会的。”
纪云珑闻言脸色依旧不好,但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穿过人群渐稀的街道,许久纪云珑才问:
“你说他会选在什么时候入宫?”
。
“去备马车,孤要入宫一趟。”
纪砚尘对在门口值守的风行说了一句,起身到一旁净了手,又用帕子细细擦干。
他脸上带着笑,似因为方才四皇子的到来分外高兴。
转脸又对与归道:“将老四送来的东西给方老送去,让他看看可有问题,若没有便让他自行处置。”
与归愣了下,似乎没想到纪砚尘有此吩咐,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带着东西离开。
门前两个贴身护卫都离去了,纪砚尘便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看着院墙边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