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色,略显苍白的脸上落了夕阳余晖,看着像是多了几分血色,更多了些生机。
风行很快回来,见到纪砚尘站在门口遥遥望着天边夕阳时,恍惚间好似看见了记忆中的那意气风发的皇长孙。
纪砚尘先回过神来,看到风行时对他招了招手。
风行走上前去,行礼道:
“殿下,车已备好了。”
纪砚尘点点头,将身上的压衣佩取下递过去,轻声道:“今日让刘护卫随孤入宫,你去帮孤做一件事。”
刘护卫是原本东宫的护卫统领,负责东宫四处安全。因纪砚尘搬出皇宫,也跟着一起来了太子府,如今负责太子府各处防护与巡逻。
风行惊讶,有些不放心:“殿下想做什么?不能等从宫中回来再做吗?”
“不能。”纪砚尘笑了笑,转身进屋,“你来,孤同你说。”
房门关闭,也一同掩盖了纪砚尘的所有声音。
一刻钟后,那紧闭的房门才被打开,纪砚尘率先从门内出来,再次叮嘱道:“可记住孤同你说的了?”
风行表情严肃,认真点头:“记住了。属下寻到他们定会立即带着回来见殿下。”
纪砚尘点点头:“你去吧,离府前去将刘护卫叫来见孤。”
“是。”
不多时,在刘护卫的保护下,太子府的马车便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
安帝刚处理完一整日的折子,正欲去寝殿休息,便听李德贵说太子在殿外求见。
他皱了皱眉,不明白纪砚尘这个时候前来干什么。
他心中不满,但想到不久前孙太医汇报的那些,脸色又稍稍缓和些许,对李德贵道:“去让他进来吧。”
李德贵当即便将等在殿外的纪砚尘领进了御书房内。
安帝看到他就眉头紧皱。
虽然这个儿子身体大不如前,按孙太医所说更是命不久矣,但他依旧不喜欢他。特别是他这张与先帝肖似的脸,更是每每看到就让他想起先帝还在世时。
“你这时候求见有什么事?”安帝耐着性子,居高临下看着站在殿中的纪砚尘,语气不是很好。
纪砚尘先是给安帝行了礼,才开口:“儿臣听说父皇想要答应凉上的要求,寻人与他们联姻?”
安帝没想到他来是为了这件事,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你就为了这件事来寻朕?”
纪砚尘一脸正色,郑重道:“凉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父皇决不能答应此事!”
安帝额角青筋跳了跳。
纪砚尘这话像是在明晃晃说他识人不清,看不出凉上人心中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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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耐着性子,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谁告诉你朕答应这件事了?”
“距离宫宴已过去多日,父皇若不是要答应此事,为何如今还留凉使待在京中?”纪砚尘皱着眉,一副十分忧心的样子,“父皇,那传国宝剑虽好,但若真收下它答应联姻,必会反伤梁夏。此事若传出去,也会令百姓生出不满。”
安帝猛然拍桌而起,眼中满是怒火:“纪砚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帝的突然暴怒吓了李德贵一跳,他连忙给纪砚尘使眼色想要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可纪砚尘就像是看不到似的,格外耿直道:“父皇难道不是看上了那宝剑?”
安帝差点被他气死,额头青筋直跳。
“纪砚尘,你找死?!”
若是换个人此时恐怕已经吓得跪下告罪求饶了,但偏偏如今站在安帝面前的是纪砚尘。
他不仅没怕,反而更进一步:“还是说父皇看上了凉使所说那所谓继承人的好处?觉得真的能不费一兵一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