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整个凉上?”
安帝哑然一瞬,眼神有一刹那的慌张。
他心里的确是有这个想法。
在早朝上他因为那几个朝臣的话的确生出了不少想法,但下朝后冷静下来他也渐渐回过味来,明白事情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他本就已经心生退意,想要寻个由头拒绝了那凉使。
只是还没想好具体要如何,纪砚尘就找上门来,还如此胆大地质问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一般。
这让他心中怒意滔天,原本想要拒绝的想法也因此散去不少,咬牙:“纪砚尘你放肆!朕是天子,是这梁夏的帝王,你怎敢揣度圣意!!”
“就算父皇要责罚儿臣,儿臣也要谏言,联姻之事绝不可行!”纪砚尘今日像是格外头铁,直视着安帝的双眼,仿佛他若不当堂答应就要一直争辩到他答应为止。
安帝胸口剧烈起伏,被他气得头钻心的疼,身形都有些不稳。
李德贵眼疾手快扶住安帝,神色惊慌,当场惊呼出声:“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安帝那手死死抓着李德贵手臂,力气大得仿佛将其当成了纪砚尘的脖子,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随手捡了个太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