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遭到野人袭击,依照他的性格,他定会回来增派军马,追杀那些袭击者直到阴曹地府,方肯罢休。”
“除非连他自己也遇害。”林莽说。
听到这话让所有在场的人沉默而心痛。
苏定芳将军带人外出已有一月,在如此环境下期望他还活着无异于自欺欺人,但谁也不愿意面对这种事。
“大人,苏定芳将军失去消息已有一月,”林莽说到。“森林广阔,雪谷阴暗,随时可能遭野人袭击。我敢打赌,这两个是他队伍最后的幸存者,本准备回来找我们……只可惜在即将抵达的时候被敌人追上。你瞧,这些尸体还很新鲜,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不对。”纳兰无敌突然尖声说。
步扬影被吓了一跳,他说什么也没料到会听见纳兰无敌紧张而高亢的话音。
胖男孩一向不敢在众人面前发言,而且他出言顶撞的可是他平日里最为惧怕的新兵教头林莽。
“猪头将军,我可没问你的意见。”林莽冷冷地说。
“让他说下去。”海叔看了一眼胖男孩,显然他也发现端倪。
燕北行的视线从纳兰无敌飘向步扬影,然后又转向纳兰无敌“如果智囊团的人有话说,那就让他说吧。小子,你上前回话,躲在马后面我们可瞧不见你。”
纳兰无敌从未如此隆重地走向众位大人物中央,他挤过步扬影和马匹,胖脸上汗如雨下。“大人,不……不可能只有一天,你瞧瞧那血。”
“嗯?”燕北行皱起眉头,“那血怎么了?”
“家父他,他有时会逼我看他处理猎物,以训练我的胆量……”纳兰无敌开始诉说,下巴动个不停,这会他看向尸体,仿佛他父亲对他的训练此时才起到作用。“刚死的猎物,血还会流动,之后才会凝结成块,可这个人,您看看,他的手腕很……很脆……又干又脆……像是……”
步扬影立刻明白了纳兰无敌的意思。他可以看见死人腕部断裂的血管,活像惨白肌肉里的铁蠕虫,血液冻成黑粉末。
但林莽不以为然,“如果真死了一天一上,现在早就该臭的要命,可他们一点味道都没有。”
总务官戴亚夫总爱夸耀自己嗅觉灵敏,常说能闻出两朵雪花的区别来。这会他悄悄走到尸体旁边,嗅了一下。“嗯,是不怎么好闻,不过,林大人说的没错,的确没有尸臭。”
“他们……他们也没有腐烂,”纳兰无敌指给大家看,胖手指颤抖不休。“请看,他们身上没有……没有生蛆,也没有其他虫子……他们在森林里躺了这么久,却没有被动物撕咬或吃掉……”
“可说除了伤口毫发无伤,”步扬影轻声道,“除了白闪,狗儿和马都不愿意靠近他们的尸体。”
游骑兵们彼此交换眼神,每个人都知道此话不假。燕北行皱起眉头,将视线从尸体移到狗群,“丁不三,把猎狗带过来。”
丁不三连忙照办,一边咒骂,一边拉扯狗链,还伸腿踢了领头的狗两脚。
但猎狗们多半呜咽着,打定主意不肯挪动。他试图强拉一只大狗,结果它拼命顽抗,又吼又扭,企图挣脱项圈,最后实在急了,竟朝丁不三扑去。
丁不三松了绳子踉跄后退,大狗从他身上跳过,逃进森林。
“这……这很不对劲啊,”纳兰无敌急切地说,“看看这血……他们衣服上有血迹,而且他们的皮肤如此干硬,可……可地上完全没有血迹,这附近一丁点都没有,按说,他们……他们……”纳兰无敌吐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气。“按说伤口如此之深,那么可怕,鲜血应该溅的到处都是,对不对?”
林莽开动智慧,轻撇纳兰无敌一眼。“这还不简单,这只说明他们并不是死在这,弄不好是被人搬来弃尸,作为对咱们的警告。”
“大人们请看,”纳兰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