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
所以陆川为了杜绝这类恐惧,直接猛的一个腰腹发力,一脚踹上柴火堆,将这堆已经劈好垒好的柴火全部踹散,叮咣作响。
然后躲在柴房角落观察着动静,毕竟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手中唯一能够对鬼物造成杀伤的断刀。
等待了半晌后发现似乎是自己吓自己,陆川思来想去还是将手伸向了柴火堆,试图找到一些线索,但是他的手还在颤抖,难以稳稳的抓住东西。
柴火堆下幽黑的空间里仿佛掩盖着什么,用手一根根拨开散乱的柴火,偶尔一两根上还沾染这少许陆川的血迹。
陆川瞳孔倏然一缩,柴火堆底下有着一小摊淡淡的红褐色,对于这种颜色陆川并不陌生,那是干涸的血液。轻轻用手一捻,微微有些粉末状,看来是有些时日了。
他坐回床上,试图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但是总是感觉缺少了什么关键的线索。他想到了他现在的困境,丢失的行囊,白衔鹤似乎也操着什么异样的心思,这让他更加担心白雨的处境。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陆川猛地一惊,这地方有人住?但是陆川马上就自我否定了,这么多的落灰明显久未人住。
那么门外来人就是来找他的,既然对方似乎没有立刻表现出恶意,那就别在对方的地界得罪人。
“谁啊?”陆川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去开门。
门口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明显是个成年人,却发育的极其不健康,胸口的肋骨清晰可见,双眼浮肿的厉害,眼里满是血丝,看着陆川的视线有些闪躲的,支支吾吾,“我,我叫白……李春风。”
“白李春风?复姓?”
这个瘦弱的身影看着陆川嘴唇嗫嚅了两下,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我叫李春风,来这里只是提醒你,千万别住在这里,闹鬼。”说完急急忙忙就想要走。
好容易看到一个能交流的人,陆川这能让他走了,那也就不是陆川了,陆川急忙伸出手拉住李春风的破旧衣袖。
这李春风明明是个成年人却似乎长期营养不良,身材瘦弱的像个孩童。陆川只是这样拉着,李春风居然原地转了圈,差点摔倒在地。
陆川赶忙扶住,这般弱鸡的身体还是头一次看到。
“这个,李兄,你把话说清楚,这里到底闹什么鬼。”
李春风看着满地散落的柴火,眼神中更加慌乱,急不可耐的拉上柴房的门,将陆川带了出来,“快出这个房间!要是王延鸿叫你砍柴,你就在门口劈就好了。看那里,有个树墩子,马三不在以后都是我之前都是替马三的活,有你来以后就好多了。今天我还帮你劈了七成,剩下的你慢慢来。”
“不是,李兄,那我晚上睡哪里啊。?”
李春风眼中一阵为难,摇了摇头,“要是实在不行就先去马厩里跟我凑合几晚,这几天你千万别进柴房了,小心被它给缠上。”
“马三是谁?它又是什么东西?李兄,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怎么都不提点一下小弟啊,小弟一个新人无依无靠,只能仰仗李兄了。”
李春风明显不擅长应对陆川这类人,就在一声声李兄中迷失了自我。
“咳咳咳。”
“小弟陆川。”
“川弟啊,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陆川纵使满腹狐疑,此刻也不是表达的时候,跟着李春风来到了不远处的马厩。
一匹匹高头大马在马厩里嘶鸣着,甚至有几匹听到人声也开始狂躁不安起来。李春风拍了拍一匹白马,示意陆川跟着他走到角落里,沉默了良久,突然说道:“马三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后来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曾经吗?那后来呢。”无论陆川再怎么逼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