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靖的提议,全都举起杯子,喝下了团圆酒、祝福酒。
晚上,书房里只剩下阿布和李靖。
“干爹,你说现在的大隋,还有多少安稳的日子?”
阿布毫不掩饰,直接问道。
“什么?你听说什么了?”
李靖脸色大变。
现在的阿布,在李靖眼中,早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干儿子,或者是东宫的左武侍率。
杨子灿,阿布契郎,千真万确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老虎!
还是一只那种随时可以择人而噬的东北虎!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到中年的李靖闻之惊心、记忆深刻。
“到目前为止,全大隋爆发大小叛乱一百二十三次!”
“截止本月中,已被朝廷剿灭八十九支,共计歼灭、俘虏匪众三百二十一万。”
“现在,还有三十四支尚未扑灭。”
“这之中,匪众规模达五十万以上的有五支,且已经让朝廷吃了数次败仗。”
“据可靠消息,中等规模的乱匪,在朝廷大军的挤压之下,有合流成势的趋向。”
“如此之下,你感觉这安宁还能持续多久?”
阿布不动声色的陈述数据,就像是宣读一份报告一样。
“这,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数字?”
“这么精确?”
李靖听得越来越惊。
他看阿布的表情就知道,这些数字一定准确无比。
并且,可能还有更为详细的东西,这家伙并没有全说出来。
这,就可怕了!
什么是料敌于先,知己知彼?
恐怕是朝廷,甚至是当今的广皇帝,说不定都不会得到这么清楚、这么详细的内患信息。
否则,广皇帝他还能安心地去边远之地,去高歌攻打高句丽吗?!
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这,都是谁都知道的治国理政大道理。
广皇帝越是能放心大胆地去做他愿意干的事情,就越表明他不了解国情。
或许他根本就没意识到,大隋的内忧,已经到了多么严重的地步!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渠道和手段!”
“将来有一天,您成为了我的大将军,您自然会知道,这些数字从哪儿来!”
“关键是,现在大隋大军外调,必然造成内部空虚!”
“所以,这正是那些乱匪们,乘机兴风作浪的好机会。”
“所以,干爹,你要做好准备和应对。”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县,也可能会受到莫名的巨大冲击。”
“往远处看的话,就需要用您睿智的目光,能看多远看多远。”
“别到时候,搞得措手不及!”
阿布,振振有词,说得煞有介事。
“这么说,大隋……”
干爹的眼神有点复杂。
一种苦涩的表情,浮现在他那张仍然英挺、清矍的脸上。
“皇帝,有点太急了。”
“有时候,慢一点,缓一点,效果可能会更好些!”
阿布就像一个化外之人,冷言而观。
“干爹,有一位仙人告诉我一句话,风口来了,肥猪也能上天。”
说完,阿布给发呆的干爹,将茶水倒满了空空的茶杯。
“风口?风口在哪?……”
干爹下意识地抓住茶杯,放在嘴边,喃喃而语。
辞别干爹一家,阿布和妻子儿女,又回到了大兴城里。
他又开始了在西京大兴城的公干生活。
大兴城,又称西京。
始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