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卿言调皮的眨了眨眼,在他面颊上浅浅印下一个吻。
还没来得及离开,下巴就被宁远托住,唇上忽而一热,卿言惊得睁大美目,这个呆子何时开窍了?
“眼睛闭上!”温柔的声音如同蛊惑。
什么,还学会了调情?
“你若是喜欢,不闭上也行。”话音未落唇上的气息更加灼热了,如同燃烧一般吞噬着彼此的热情,抽空了周围的空气,仅剩下喘息。
许久,直到卿言再也无力攀上他的手臂,瘫软在他怀里,宁远才不舍的离开。
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消耗殆尽,卿言大口大口呼吸,些许微肿的唇轻颤着,闪着诱惑的红。
“你,学坏了。”卿言的脸上泛出粉嫩的羞涩。
“可是你喜欢。”
什么,我就那么欠调戏?卿言无语。
扭过头去,哀悼那个纯情的男人一去不复返,今后可就少了一个可以被欺负的对象了。
突然,药劲上来,卿言一阵恶心,随即就是一阵干呕。
“怎么啦?”宁远连忙拍着她的背顺气。
一整天都在担心宁远,没吃饭,现在想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索性将胆汁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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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嘴的苦味让卿言气得牙痒痒,若是蓝臻在眼前,真恨不得咬他两口泄愤,嘴里不由得骂开了:“害得我吐成这样,早晚让他死得很难看。”
相处了这么些年,宁远早已习惯了卿言这种另类的出口成章,不过今天的这几句听起来怎么……
再看了看卿言吐的让人心疼的小脸,宁远的心突然一揪,伸手扣住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宁远整个人都沉到了谷底,手轻微颤抖着,眼中溢满了痛苦的纠结,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个事实。
“言儿,你,你——怀孕了!”宁远声音低沉得近乎哽咽,眉心拧成了一个深锁的结。
“还不是蓝臻那个变态的人妖,把我弄成这样,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全拿回来。”卿言咬牙切齿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孩子不是云轩的?难道你被昭王——”宁远震惊了,将卿言的身体扳过来面对自己,眼中倾泄而出的是愤怒和浓浓的杀气。
“孩子?”卿言微怔了一刻,立即又明白过来,是宁远误会了,当然,也怪她没有解释清楚。于是,笑着拍了拍宁远因紧绷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用安抚孩童般的口气说:“没有孩子,这一切都是假象。”然后将与蓝臻的合作,海图的野心,晋王的阴谋,以及这个为了让海图死心的下下策——用药物让她假装有孕,统统告诉宁远。末了,还不忘狠狠的唾了蓝臻一口。
“言儿,你受苦了。”宁远深锁的眉头舒展开,心疼的轻抚她的脸颊,在眉心落下一个浅吻。
卿言淡淡的笑:“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交缠的身影久久不愿分开,仿佛要将这刹那变成永恒。
宁远凝视着怀中的娇颜,那因担心和药物作用而发白的小脸让人看了心疼,把她埋在自己臂弯里,只希望这一切的痛可以由他承受,作为一个护卫作为一个夫君,他这都是失职。
“言儿,我发誓一定用性命护你周全。”
音落,头上猛然受到一记暴栗,宁远疼得呲了呲牙,再看看卿言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应该这样发誓,”卿言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言儿,我发誓今后决不离开你半步。”
原来如此,宁远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脸,早已沉陷的心湖又泛起点点涟漪,无法再平静。
门外传来打更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五更天了,卿言眯了眯眼睛,睡意渐渐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