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卿言撒娇般拉着宁远的手往内室走,故意忽略了他脸上可疑的红晕。
站在床边,宁远不知所措的绞着被卿言放开的手,然后看着卿言神情自若的宽衣解带,脸上一热忍不住开口了:“言儿,我……”
“别我了,好困,我睡里面,不许挤我。”卿言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将衣服扔在床头小几上,然后伸手去解宁远的腰带。
宁远的脸比刚刚更红,连忙伸手阻止,却被卿言挡了下来:“做妻子的理应为丈夫解衣。”
妻子?是的,她是他的妻,无论她身边有多少个男人,她始终是他的妻。
解下外套,宁远亵衣上刺目的艳红让卿言眼眶一热,手轻颤的抚过伤口,“疼吗?”
“不疼。”宁远笑道。
“撒谎,都这样了怎么会不疼呢,来坐下。”卿言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触伤口。
包扎很专业,用药也很好,只不过伤口太深而且曾经溃烂化脓,所以仍未痊愈。
“已经不疼了,真的。”宁远握着她的手淡淡的笑。
“可是我疼。”将宁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堵在心里的情绪如决堤般又倾泄而出,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所有空间,“答应我,即使为了我也不可以让自己再受伤。”因为伤口的狰狞足以生生把她撕碎。
“好。”
卿言绕过宁远爬到床里侧躺下,瞥见他红着脸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这让卿言一头黑线:难道我的样子就这么像个迫不及待的女色魔?
用脚轻轻推了推仍坐在床边不知所措的宁远,感觉到他背部的肌肉都紧绷着,卿言又有汗一个的冲动。神呐,偶的想法真的是很纯洁滴,偶发誓。
不过,看起来刚刚那是假象,貌似这个男人还是很单纯滴说。
被卿言这么一推,宁远回头对她笑了笑,只是这笑让卿言觉得别扭之极。
顿了顿,宁远还是躺在了卿言身边,小心谨慎的怕碰到身边的人。
“刚才把我搂得这般紧,现在才知道害羞,晚了吧。”卿言扑哧一笑,挪过去伸手环住宁远的腰,睡进他怀里,“我是你娘子,咱这是合法同床。放心,我很怜香惜玉,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会碰你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本来就紧张的宁远被卿言这么一说,又闹了个大红脸。
哈哈,原来刚刚都是虚张声势,卿言心里窃笑,结果一个没忍住竟笑出声来了。
“言儿。”得知自己又被耍了,宁远的脸囧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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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卿言轻拍着宁远的手臂,讨好的笑,“睡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看着宁远渐渐放松的身体和脸上扩大的笑意,卿言安心的沉沉睡去。
日已三竿了还躺在床上,对于宁远这样行军之人,次数怕是屈指可数的,不过,对于睡得正香的卿言来说,看起来似乎不是偶尔为之。
怀中的娇小还是入睡前的姿势,微卷的睫毛偶尔轻颤一下,却不影响整个画面的恬静,用手轻轻拂了拂卿言额前的发,在额头偷偷印下一个浅吻,害怕惊醒她而未敢加深。
宁远挪了挪身体,将被枕了一晚有些麻木的手臂抽出,然后起身下床,当然,不会忘记给床上的小睡神掖好被角外加拉好床帷。
推开窗户放入一些新鲜空气,宁远知道这是卿言一直以来的习惯。屋外阳光明媚,暖冬气息依旧,让人心情都好了几许。
不过,从昨晚到现在临近午时,一直都没有人来伺候,这让宁远很不解。卿言贵为长公主,即使现在是阶下之囚也不应如此怠慢,昭王看来也不是鲁钝之辈,不会连这个也忽略了。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