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翼的偏厅出来,众人将卿言送回寝房。一松懈下来,一直忍着的生理痛就泛滥开来,卿言抵挡不住,捂着肚子弯下腰。
“言儿。”
“言儿。”
“小言儿。”
三人一同将卿言扶住,卿言下意识地抱着宁远的手臂,将身体的重心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卿言疼得都皱起来的小脸,宁远将她横抱在怀里,穿过走廊,放在内寝的床上。
“言儿,你怎么啦?”宁远问。
“今晨我跟洛清赌气,没喝他送来的药,现在腹痛得厉害。”卿言疼得有气无力的回答。
蓝臻:“对,洛清说药丸效力有限,所以给你熬了效果更好的药,今晨让思悟端给你了,难道你没喝?”
“我这不是赌气嘛。”卿言自知理亏,呐呐地说。
“算了,我让人再送一份来。”蓝臻叹了口气,捏了捏卿言的小脸,出去吩咐人送药。
“言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生病了吗?”宁远握着卿言的手问。
“没有,只是信期腹痛而已。”卿言笑着回答,可疼得笑容却有些僵硬。
“言儿,你说实话。”宁远却是不信。
卿言:“真的,这就是实话。”
“言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身体如何我会不知道?”宁远神色严厉起来。
卿言瞪大眼睛看着宁远:“你,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宁远:“我不能知道?”
“其实,我也知道。”云轩握着卿言另一只手,凑到她跟前。
“怎么你也——?你,你怎么知道的?”卿言震惊了。
云轩笑着揉了揉卿言的发顶:“言儿自金钗之年始,每月月初都会以信期为由,装疼让皇后娘娘替你向夫子请假,一请就是五日。”
卿言:“你怎知我是装的?”
“初时我不懂,后来懂了,所以每月我都会偷偷去看你,可这五日,你从来不会在寝宫休息,而是,”云轩看了宁远一眼,“而是,闹着宁远带你去玩,有时甚至还爬墙出宫了。”
卿言听闻,整个人都呆了,自己就这么一点隐私,这俩竟然全都知道,真是没脸见人了。
“所以,言儿,可以说实话了吗?”宁远不打算放过她。
“让她喝药,我来说。”蓝臻端着药进来,把卿言这用墨葵花解毒的后遗症,详细说给二人听,而卿言怕他们打起来,则一直在旁言明自己没事。
事已至此,追究无益,宁远深知卿言的用意,心疼地看着她:“今晚我守着你。”
“还是我来吧。”洛清推门进来,入了内寝,看到卿言躺在床上脸色不佳,忙给她诊脉。
“不用。”卿言甩开洛清的手,“你不是喜欢躲着我吗?那你就躲着好了,我不需要你治。”
“卿卿。”洛清心里后悔不已,他一手控住卿言,一手扣住她的脉,可卿言就是不让他治,死命的要挣脱开。
“宁远,你就让他这么欺负我!”卿言怒视,转而又望向云轩,“还有你,若是现在不帮我,以后也不用帮了。”
“卿卿,对不起,我错了。”洛清怕伤到她,松了些力道,可卿言还是挣不开。
宁远和云轩只得一人抓住洛清的一只手腕,把他从卿言身边隔开。
获得自由的卿言立刻往床里一滚,不理他们。
“小言儿,洛清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他吧。”蓝臻也来求情。
“你还敢来求情,你也和他一样,得知真相后先选择瞒着我,若不是我偷听到,怕是现在还蒙在鼓里吧。”卿言对蓝臻也没好气,她指着洛清和蓝臻,“你出去,你也出去,想不通到底哪儿错了就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