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御翎独自出行的话,势必会带上许多人,然而现在就只有青年和贵佞两个人,显然这也和昨晚的事有关。
白衣剑客身上的气势和青年很不相同,可他站在这里静静看着你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
那抹冷意犹如剑锋出鞘,让人下意识感到害怕。
这是贵佞在第二个人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情绪,第一个是御翎。
他没有和徐坊茴交过手,也不知道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只是贵佞在这样的气势面前很快就落了下风。
于是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掩去了一些重要部分说了出来。
在说到御翎强自撑着使用内力对付那群不速之客的时候,白衣剑客那双冷然的眼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青年。
旋即又如往常般很快撤了回来。
御翎这样的情况,势必要在客栈多停留一日的。
可就在当天晚上,吃过药后青年就发起了高烧。
热意来得汹涌,失去意识的人被烧得似乎有些迷糊,他过分苍白的脸因为发烧而窜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嘴里也一直说着话。
贵佞去找大夫的时候,徐坊茴坐在房间内,只听见对方断断续续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燃……燃儿……”
燃儿,凌燃。
徐坊茴和御翎、凌燃两人都是从小相识的,只是因为性格原因都不甚熟悉。
又因为凌燃是个女孩子,所以在对待上他的态度也有所不同。
小时候母亲便教导他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些,可是徐坊茴并不知道什么才叫温柔,于是在和凌燃相处时,他都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
这是出于一种礼貌的客气,里面依旧带着疏离。
眼下这个时候,徐坊茴再一次回想起了“御翎”曾经找他比试的时候。
那时候对方说什么“我要让燃儿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些”的话,他还有些莫名。
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青年心悦凌燃,才会想要拿自己做筏子,
对于徐坊茴而言,御翎这样的做法有些幼稚。
那边呓语还在继续,白衣剑客估摸着时间,起身准备将对方额头敷着的湿毛巾拿下换一块新的时,却见青年悠悠睁开了眼睛。
而此时徐坊茴正保持着半低的姿势,两个人的距离极近。
他能够感受到对方鼻翼间的气息,能够看到对方脸上的细微绒毛。
这样近的距离,足够让徐坊茴更清楚地看到御翎的样子。
那张在御翎没出事之前掩映在开朗阳光下,又在御翎出事后掩映在温润柔和下,极为好看的脸。
青年的骨架很好看,所以即使脸色过分苍白,也还是看得出来他长得十分好。
因为发烧的缘故,御翎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晕晕然然的状态,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水润,瞧着正低头向自己伸手的白衣剑客,像是有些疑惑对方是谁。
他像一团奶猫般眨了眨眼睛,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谁啊?”
这话问得如同稚子,既没有平日里的温吞,也没有平日里的活泼。
倒像是在朝着人撒娇。
这让徐坊茴难得的愣了愣。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这副模样,墨色的瞳孔却并无丝毫波澜,“闭眼,休息。”
话落,徐坊茴就取下了御翎额头的毛巾,将一块新的毛巾拧干敷了上去。
等他再看时,对方已经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白衣剑客不再看御翎,重新走回了自己原本坐着的地方。
并没有再等很长时间,贵佞就带着大夫过来了。
一天之内来过客栈两次,还是以同样的手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