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那大夫对于御翎自然有所印象。
他略微诊了脉后就得出并无大碍的结果,只不过因为青年的身体过于虚弱,所以晚上还是要有人仔细看着。
嘱咐完这些后,在贵佞厚重的酬金下大夫就走了。
上半夜是贵佞值的班,下半夜是徐坊茴值的班。
天刚刚亮的时候,御翎的烧就完全退下去了,想着大夫临走前说的话,白衣剑客知道对方暂时没什么危险了。
他刚想回房间休息,又突然想起贵佞在那个房间,因为御翎的病情来得突然,他们只来得及开一间房,而贵佞住的那间则是晚上的时候找小二特意开的。
于是脚步又停了下来。
徐坊茴坐在小桌旁,撑着自己的脑袋浅眠了起来。
这厢刚刚闭眼,那厢又刚好睁开了眼睛。
出于对这些病痛的好奇,所以在进入这个位面的时候,御翎就放任了自己去感受那些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就连昨晚的昏迷也是在他刻意纵容下发生的。
只是昏迷之前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巩固男二人设的暗示。
醒过来的青年躺在床上看了眼窗外亮起来的天,揉了揉还有些泛疼的脑袋。
这些都是前天晚上擅自动用功力的后遗症,“御翎”的内力是不足以让那些人毫无反手之力,所以御翎动用的是自身的力量。
不过对于这些人,他所动用的力量连千万分之一都不到。
天亮了没过多久,御翎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是贵佞醒了。
这声音也很快吵醒了徐坊茴。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御翎的方向,就见青年双目清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徐坊茴收回了眼,站起身打开了房门,等贵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御翎清醒的模样。
人看着似乎也没有昨天那么骇人了。
徐坊茴和贵佞毕竟是轮流守了大半夜,因此在御翎醒过来后,即使青年坚持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继续赶路的时,三个人也还是在客栈多呆了一上午。
等到下午的时候,徐坊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青年道“你确定身体没问题吗?”
实在是御翎昨天的样子有些凶险,他才不得不问一句。
御翎颔首,“放心吧,没问题。”
他眼中太过淡然,又透着对自身状况的把握。
“若是有任何不适及时告诉我。”
哪怕是在关心他人,话里依旧是充满冷意。
御翎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再次点了点头。
因为这一次马车里准备的东西很充足,所以即使在外过夜也并不要紧,故而在徐坊茴的有意照顾下,他们行得很慢,颇有些出来游山玩水的样子。
只是这样悠闲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出城门,走了几刻钟后,三人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徐坊茴警惕地拉了拉缰绳,让贵佞停下了赶马车。
他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仔细辩听着周遭的声音。
风声携裹着树叶的沙沙声,一时半会并没有听出什么来,可随即他就察觉出在这里面混杂了几道呼吸声。
这些人跟在他们身后出于什么目的?
徐坊茴不由想起贵佞说过的和昆吾派以及紫都派之间的龌蹉。
依御翎交代下去的手段,紫都派应该是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弟子大费周章的派人过来围追堵截,可是昆吾派不同,毕竟昆单是昆吾派掌门之子。
儿子在外被人取了舌头,以昆吾派掌门人的作风,不管对错,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御翎。
所以这些人应该是冲着青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