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合作,共同推广纸张。
然,此事至关重大,以儒家一家之力,恐难承担。
故此,儒家希望秦国可以允许儒家邀请其他诸子百家,一并推行此事。”
乔松脑筋稍微一转,便明白了伏念之语的言外之意。
首先,秦国允许,这意味着儒家愿承认秦国之主导地位;其次,儒家来邀请,意味着儒家要做此事的牵头人。如此一来,但凡受到邀请的诸子百家,必然要承儒家一份人情;最后,儒家邀请了其他诸子,其必然会和儒家站在一起,百家相互抱团,假使秦国做出不妥之事,百家也可抗衡秦国,不至于独木难支。
至于秦国会做出什么样的不妥之事?很简单,那就是防着秦国扭曲百家经义。
不愧是未来的齐鲁三杰之首,如此一来,既化解了儒家成为众矢之的的风险,又拉拢了百家为盟友。
想来儒家邀请其余门派也并非随意,恐怕是要体量和儒家相差不多的。如此一来,几家合作上可以抗衡秦国不当之令,下可共同钳制剩余门派。
当真是好谋划!
乔松不禁为之赞叹,伏念此策拒绝了独掌天下文脉的诱惑,往后退了一步,自此海阔天空,颇为符合儒家中庸之道。
儒家掌门,果然颇具风采。
“伏念先生,这是想要分担风险啊。”乔松笑盈盈的看着伏念道。
继续阅读
伏念没有任何心虚,坦言道:“儒家毕竟也是百家之一。”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伏念此话,无异于坦然承认自己的想法。
乔松微微颔首:“儒家有此想法,我也可以理解。
不过……
秦国也有要求,希望儒家可以答应。”
“公子请讲!”
“秦国造纸,意在推行变革,兴天下文脉。
然,秦国不希望出现不利于秦国之言论。
故此,秦国会成立刊印司,隶属于奉常之下,管理天下文献刊印一事。
但凡经秦国印刷之书籍,必须获得刊印司许可,并颁发独一无二之版号,否则即为逆言邪说,当以秦法惩治。”
伏念顿时皱起了眉头:“公子,如此一来,无异于给诸子百家套上枷锁。此法,是否有些过于严苛了?”
诚然,伏念知晓秦国为主导,必然希望对自己有利。可这刊印司一事,却有些过了。诸子百家数百年来畅所欲言,早已习惯,如此作为恐怕会引起诸子百家不满。
乔松神色冷然:“莫非伏念先生以为违逆君王之言,也可大肆宣扬吗?”
伏念心中一紧,连忙拱手致歉:“公子,伏念绝无此意。”
乔松突然一笑,然后道:“先生莫要心急,乔松知晓先生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举个例子而已。
但先生也应当知晓,偌大的天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先生一般品性高洁。
故此,大秦必须提前做好应对。
所以,这刊印司一事……”说到这里,乔松的语气变得无比坚定:“并非可以拿出来商讨的。”
伏念心中苦笑,知晓此事恐怕已无可改变。
不过,乔松也不愿意像后世某个朝代一样大兴文字狱,以造成文化凋敝的惨状,于是便补充道:“不过,乔松也知晓,文化发展不可矫枉过正之理。
故此,在推行此事之前,秦国希望儒家能与诸子百家制定刊印规则。”
“敢问公子,此规则是指……”
“秦国以法治国,自然是规定什么东西不能印。尔等商定之后,会提交朝堂讨论,若有不合之处,会再次发回,由尔等继续商定修改。
直至符合秦国所需。
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