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哪还能收回去?玉娇姑娘是我们府上的人......” 话没说完,简玉娇已经跑到简老夫人身旁。 她是真的怕了顺安公主。 既未大声呵斥,也未怒形于色,却让她打心底里害怕。 贺芳亭殷殷切切地道,“玉娇姑娘,快回来,本宫与王爷还等着你生孩子呢!” 孔嬷嬷阴森森地道,“老奴也等着伺候您呢!” 暗想吓死你! 心里也是真想留下简玉娇,留下她,简家就不再是镇北王府正儿八经的姻亲,也不用担心她作妖,她要能近王爷的身,她孔嬷嬷把头摘下来当球踢。 整治她的办法多着呐。 可惜要顾念着永乐郡主,只能吓吓她们。 简玉娇果真大受惊吓,把头摇得仿如拨浪鼓。 贺芳亭不悦,“简老夫人,玉娇姑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送人的是你们,反悔的也是你们,戏耍本宫不成?” 简老夫人只能认栽,也没脸面再待下去,色厉内荏地道,“今日之辱,我们简家记下了,告辞!” 一手拉紧简玉娇,一手握紧拐杖,带着自家女眷往殿外走。 “站住!” 孔嬷嬷怒喝,“没规矩,拜见王妃娘娘,该如何告退?你们若是不懂,老奴倒是可以教一教!” 还敢放狠话?她以为她是谁?! 就算她是永乐郡主的外祖母,也不能这般倨傲! 简老夫人一僵,只得回来重新行礼,“王妃娘娘恕罪,民妇简门董氏,率合府女眷先行告退!” 贺芳亭颔首,她们才躬身退了出去。 邵沉锋也笑道,“诸位简家儿郎,请罢!” 大约是因为对他有怨气,简老太爷和未被关押的两个儿子都没来,来的只有下一代子弟。 听他此言,羞愤得很,掩面退下。 经此一事,简家怎么还抬得起头?王爷他变了! 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他家城外拦路、席上送人,都是为了让王爷记起简王妃的音容笑貌,念着她的好,不被新妇顺安公主所迷惑,可看这模样,分明已经被迷得晕头转向。 ......简家以后该如何是好? 每个简家子弟都忧心忡忡。 有几个想得比较多,王爷对自家简王妃,真的是一片痴情么? 如果是的话,为何不许简家当官从军?行商,始终上不得台面。 又为什么容许顺安公主欺压简家? 想到这儿赶紧打住,什么事都能怀疑,唯有这一件不能! 如果不是深爱简王妃,王爷怎会答应她的遗愿?多年未娶,也无男丁,若不是皇帝赐婚,他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不让简家当官,定是因为官场凶险。 不许简家从军,是因为战场更凶险。 王爷是想让简家平安富贵。 对顺安公主的迷恋,大约也是暂时的,他们才认识多久啊,哪及得上简王妃与王爷相濡以沫,多年夫妻。 简家子弟想着简王妃与王爷感人肺腑的事迹,安心许多。 殿内,宴席还在继续。 贺芳亭笑道,“子嗣为重,本宫与王爷,确实也缺人生孩子。诸位夫人若有好人选,不妨荐来。” 三夫人彭氏赶紧道,“没错,请诸位夫人为王妃分忧。只不过,妾室的娘家,当不得邵家正经亲戚。谁家荐了,往后咱们别见面,夫君儿郎们的官职也得撸掉。” 二夫人金氏嗔道,“三弟妹真是的,王妃说个笑话,你还当成真事了。大家又不姓简,怎会自甘下贱?” 转头对贺芳亭笑吟吟地道,“王妃春秋鼎盛,指日便能诞下嫡子,何需人代劳?” 有问题的不是年纪,是身体。 贺芳亭含笑举杯,“借你吉言!” 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