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辞躺在病床上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微博上的热门帖子,余光掠过在套间里来回踱步的老总,他懒懒地自我调侃:“我这种屌丝能被称为顶流?”
这年头随便什么人都能被称为顶流了?
南阳唉声叹气,眉头紧锁一脸愁容,和江屿辞明显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狗仔和营销号惯用的伎俩,李大锤是想要封口费。”
钱不是问题,但这种事情如果承认,以后只会更麻烦。
“他们直播的时候说有照片和视频,不知道拍没拍到祁哥的脸。”他抢过江屿辞手里的苹果,边吃边想对策。
隔了半晌,他绷紧下颌线扫了两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主人公,没好气地问:“你们在外面亲过嘴吗?”
闻言,江屿辞滑动屏幕的手顿了下,轻扬眉梢诚实道:“没有。”
在外面只牵过手,不排除有人拍到。
南阳抬眼看向窗外,手指骨节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床杆,他喃喃自语:“好兄弟牵个手正常吗?”
江屿辞收起手机,耷拉着眼睑掏了掏耳朵,似乎是嫌弃南阳话多。
他神色恹恹地打了一个哈欠,想了两秒忍不住纠正:“不是好兄弟,是男朋友。”
南阳:“……”
有时候真的很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他强忍想暴揍伤患的冲动,尽量保持淡定:“你想怎么处理?”
背靠顶头上司,他选择尊重江屿辞的想法。
江屿辞罕见地陷入了沉默,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思考。
“事业和爱情,你短时间里必须要做取舍。”南阳摩挲着自己的膝盖,无奈叹了一口气,“如果你选择后者,录制过的综艺可能会被压,脱粉回踩的情况可能会很严重。”
刚推开门的祁清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怔愣了片刻,搭落在门把手上的指腹不禁蜷紧了些。
南阳克制着情绪,靠在椅背上继续分析:“或者,你确定接吻没有被拍到过的话,澄清是好朋友。”
他不想让他的摇钱树枯死,也不想让十多年的好兄弟受委屈。
难搞。
想来想去,选择权交给江屿辞,他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就行。
“我不会澄清的。”江屿辞重新拿起一个苹果,散漫地扬眉,语调懒洋洋的,“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南总不用担心。”
南阳:“……”
他已经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了好吗。
江屿辞挥挥手,装模作样地学着男朋友的样子捏了捏眉心,“您回去歇着吧。”
不停顿叽叽喳喳了一个小时,念叨得他头疼。
南阳举着巴掌,毫不犹豫地拍在床铺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威慑力。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再也不见!”
江屿辞自顾自地吃着苹果,暗自思忖以前在祁清面前叽叽喳喳话多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嫌自己烦。
在不知不觉间,手上只剩了个苹果核,他找准垃圾桶的位置,随手一投,稳稳落入桶中。
触及拐角处站着的清冷身影,他直起腰来,视线缓缓探过去,歪着头问:“你怎么不过来?”
祁清垂下眼睫,漂亮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坦白。
江屿辞一脸狐疑,半晌等不到回应,他情不自禁地掀开被子踏着拖鞋朝门口走了过去。
“你在想什么?”他抬手覆在祁清的肩膀上,轻轻晃动,像和小孩子闹着玩儿似的。
祁清眸光微抬,把人揽进怀里,嗓音低哑好听,“营销号没有照片,只有那封遗书,你放心,不会爆出来。”
安抚人心的话语萦绕在耳际,江屿辞微微偏头,感动的同时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