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瀚尴尬地笑着,“抱歉啊,我也不懂这些,没想到好心办坏事。”
“主编,您太客气了,还记得帮我浇花。”我看着那盆琉桑,想起家里的玫瑰花。这几天我不在,花还开得那么绚烂。是有人在我不在的时候换了新的花,还贴心地照顾它们。
“谁让我爱才呢?爱乌及乌呗!”陈大主编笑道,他看了看手上的手表,“9点半我们开例会,你准备一下。”
例会是陈浩瀚主持的,我做完会议纪要把内容入档后,照例把电子版发至工作群,陈主编说了一句,“辛苦了。”田珊珊发了个微笑表情,加了句“谢谢。”其他人噤若寒蝉,今天如此反常,那些人连句虚伪的应和都没有。开会的时候,一个个也奇奇怪怪的。
“万宁,上周的会议纪要原件是不是还在你那里?我这边要存档,你找找拿给我。”陈浩瀚端着茶杯走来,站在我面前,和颜悦色。
我忙四处翻找,一无所获。
我想起来,那张会议纪要,在厉尘扬那里。
“在厉总那里。”我轻声道。
他为什么单单拿走那张?
“那算了,等他回来……他还好吧?”陈浩瀚捧着茶杯问。“前天我本想去医院探望他,邵助理说他情绪不太好,不见客。你有没有去医院探望他?你应该去看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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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把花瓶砸在我脚下,我就头皮发麻。但还是下了楼,一路顶着阳光,走到街的尽头。推开那家叫“心缘”的花店的木制大门,门上还挂着“Happy New Year”的小木牌。
“欢迎光临!”老板娘人美声音更甜美,她围着一条紫色的围裙,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针织毛线帽子,两只毛绒绒的小球在耳畔荡来荡去。
我点头微笑,在摆放的花簇间看来看去。
“买花哦?送给谁呢?朋友还是情人?”老板娘看着我,笑容灿烂。
那一簇雪白的玫瑰花,开得极绚丽,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他……喜欢白玫瑰,就白玫瑰吧!”我看着老板娘,老板娘看着我。她拿起那簇花,放在一张小方桌上。
“请坐,喝茶吗?”老板娘取下手上的橡胶手套,十指纤纤地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谢谢。”我握着茶杯,环视着那不大的花店,“生意还好哦?”花店的墙上挂着数幅画,那些画……
“就这样啦!揾食艰难!”她戴好手套,开始收拾那些花枝,眼睛却盯着我看个不停。
方桌上有一叠镶着花边的白色卡片,我从包包里掏出笔来。挑了一张蓝色花边的卡片,在上面写下一行字,“祝早日康复。”漂亮的簪花小楷。
我写好卡片,老板娘也包好了花束。
“不落款吗?”老板娘拿过卡片,看了一眼,插在花束中。“字写得还真漂亮。”
“不必了。”我微笑着,“多少钱?”
“最后一束了,给你一个友情价。”老板娘笑着比了个手势。
“那多谢了。”我掏出两张毛爷爷递给她,等她找零,“老板娘,你店里挂的画是哪里买的啊?”
老板娘笑笑,“一个朋友画的。
我捧了花出了花店大门,老板娘抱着双臂看着我拦了辆出租车,笑着挥了挥手。
雪白的玫瑰花在怀里摇曳着,红红的冬青果晶莹剔透,散发着幽幽清香。
“好漂亮的花,送男朋友?”男司机呵呵地笑起来,“女孩子送人花的还真不多见。”
“女孩子为什么不能送花给别人?”我瞥了那司机一眼,“只要咱们高兴,想怎么送就怎么送。”
我在车上给邵瞳打了电话,说明我的来意,“我想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