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肆心里冷哼,也是轻轻巧巧地回应:“不过是一只草原猫,陪伴多年娘娘也该腻了。但娘娘若是真的喜欢不舍,阿肆就劳烦国舅自缙川多带几只回来给娘娘赔罪便是。”
徐鸿光将军不日便会抵京,能为她撑腰之人也到了。
前世林淑妃便是以林家多年前的贡献作为本钱,在宫宴上一再出言中伤反对立后的泱肆,传到徐鸿光耳朵里,抵京进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弹劾林淑妃,魏明正便下旨令林淑妃在婉心殿省错,并推迟立后大典。
林淑妃并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拿多年前的功劳来说事,也不嫌腻;再有,林家的地位是徐将军给的,而徐将军是她的国舅。
怎么着,泱肆都比她高一头。
吏部尚书林大人出言:“说起来徐将军一直将老臣挂念在心,进京后林府也应当设宴好生款待徐将军一番。”
“林大人说的是。”
泱肆接得很快:“毕竟国舅让林大人从一个地方官成为朝中正二品的大官,他却留在了缙川做驻北大将军,常年受那边疆苦寒。”
林大人忙站起身,拱手道:“公主提点的是,林家能有今日确实是应当多谢徐大将军,老臣一家也时常心中感念大将军的恩情。”
“既是心中感念,林大人可莫要忘了当初进京时对国舅的承诺。”
林家进京时,林大人承诺徐鸿光,一定尽忠竭力为朝廷效力,为家国奉献。
不知为何,明明这长公主只是随意简单的一句话,林大人却觉得别有深意,心里不自禁打了个咯噔,转念一想,又义正言辞道:“公主这是何意?老臣这大半生都在为朝廷、为大北而活,可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松懈!这一点陛下是知晓的!”
“林大人激动什么?”
泱肆给身旁的魏清诀夹菜,暗示他宽心,无需出言,“本宫只是随口一说,林大人既是尽忠职守问心无愧,又何须如此慷慨激昂?”
这话一出,魏清诀便听出了异样。
无缘无故,阿肆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林大人想到推迟立后大典一事,心中便有些气血上涌,一甩袖复又坐下来,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心忧这国家,盼着后宫稳定,陛下身体安康,身边有个能分忧之人。”
“何为分忧?”
泱肆亦是不退让,字字铿锵:“枕边风是分忧?陷害公主是分忧?佯装受伤欺君是分忧?还是本宫领兵打仗、扫雪开山、与各国邦交是分忧?”
句句连针带刺,林大人心头一惊,顿时说不出话来,其余众人也都倒吸一口气,为长公主这敢怒敢言所震惊,同时也抱着看戏的态度,看接下来这吏部尚书和这新后如何应对。
倒是林淑妃先一步反应过来,讶异不已一般:“阿肆这是说的什么话?阿肆怕是对我有些误会……”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魏明正已经是听出异常,“小皇子,你的伤当真是阿肆的狐狸抓伤的?”
魏嘉煜到底还是个孩子,被皇帝这么一逼问,立马有些露怯:“回父皇……是、是的。”
“当真?当日你在御书房时又怎么不说?”
林淑妃见状连忙道:“陛下,他方才也解释过了,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嘉煜还小,您这般逼问他,定然是要被吓住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宫女慌慌张张围着什么追赶进来,仔细一瞧,只见一只雪白的小东西一溜烟窜进来,在大殿之中四处奔窜。
宫女们大喊:“别跑!快抓住它!”
一眨眼,那边,那抹雪白从各位大臣的桌上跳过,几乎掀翻了上面的美酒佳肴,这边,从那夜郎世子的脚下咻地一下跑过,又跳上了西凉公主的膝头,所有人都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