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至她的面前,只为了她能够有片刻的欢愉。而在她眼里,这样的行为竟成为了一种负担。
想要二者扯平、互不相欠吗?
乐雪织有些无奈道:“薄斯修,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
薄斯修帮她完成了这没有说出的话语:“不想亏欠。”
乐雪织听抿了抿唇角,可以说,确实是这个意思。
薄斯修鸦羽般的睫毛之下是望不透的寒意,他冷声道:“只有毫无干系的陌生人,才会互不相欠。”
而他想要与她在一起千丝万缕地纠缠直到密不可分,他并不需要“公平”,感情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存在公平与否。不管是哪个方面,他都不希望自己和她到达一种“公平”的地步。
见男人是真的生气了,乐雪织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她快速地在男人的唇边落下一吻,随后将首饰盒关上塞进自己的口袋,最后握着男人紧握野花的手轻声道:“我不是想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对我这么好,而我对你没那么好。”
突如其来的吻本就令男人方寸大乱,加上女孩近乎刻意讨好的温软话语,这让男人瞬间瓦解了自己刚刚堆积起来的堡垒。他静静地看着女孩清丽的面庞,此刻女孩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对方的眼底。
乐雪织又说道:“是司徒玦和你说的吧?我在看戒指。”
还真是司徒玦通风报信,于是薄斯修默默点了点头。
乐雪织心中把司徒玦骂了个千百遍,这个大嘴巴,当真是什么都往外头说。她之前还想着,万一薄斯修知道了自己去看戒指,那么薄斯修一定会给自己准备好戒指的。但是她转念一想,司徒玦哪里有这么大嘴巴?他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怎么可能和五六十的八婆一样嘴碎。
结果……司徒玦还真的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乐雪织道:“我只是进去随便溜达一下……真的只是随便溜达一下,结果那里头的戒指也太lo了……我都没忍心多看,但是导购小姐姐太热情了,于是我和她掰扯了一段。”
“其实我压根没想过买戒指,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送我戒指的人呢,我可得好好藏着,可不能弄丢了。”
乐雪织确实是以十分珍惜的方式将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包包里头。
薄斯修原本冰寒的神色此刻似是海面上的薄冰破裂,已经毫无冷意。
薄斯修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居然因为这样小小的事情而动怒,但事情有关于女孩,他却总是难以自持。
于是薄斯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以后我送你。”
“要多少有多少,不怕弄丢。”
这话也不算是情话,可乐雪织就是觉得自己的冰冷的小心脏在一窜小火苗上烤着烤着,那一层冰也就慢慢化了。然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也是热的。
乐雪织握紧了他的手,将头贴在了他的胸膛前:“好呀,你说的,要多少有多少。”
薄斯修:“嗯,我说的。”
乐雪织:“只能送我,不能送别人。”
薄斯修:“只送你。”
也只有你。
乐雪织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也只能带我送你的戒指。”
薄斯修应道:“好。”
乐雪织:“你只能用我买的东西。”
薄斯修失笑,但依旧应道:“好,都听你的。”
对方毫无底线的行为让乐雪织都大开眼界,她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别的玩意儿让对方答应,于是最后只能闷闷作罢。
“薄斯修。”
“嗯?”
她说:“做我的家人吧。”
晚风徐徐而过,带来了一阵清冽沁脾的香味,也许是花香、草木香,也许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