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口架在用几块砖头垒成简易锅灶上,波西蹲在地上烧着柴禾。这些活计仅仅在一年以前他还不屑于干,但现在他干的好像理所当然。
他在这里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他这副可怕的相貌也吓退了绝大多数人。
水烧开了,波西拎着一个超大的水壶,走进伤员帐篷里,给伤员床头的水杯里加水,顺便把伤员换下的纱布和绷带拿走,然后清洗干净并且用开水煮一遍后,晾晒起来。
只有在傍晚的时候,波西才会停下来。
雪已经融化殆尽,只有一些背阴处才残留着一小块雪。
空旷的平原上,衰草连天,大地因为战争而被挖成一道道丘壑,而废弃的村庄则成了一个个难看的伤疤。
夕阳西下,惨红如血。
此刻,波西无比想念温暖的家乡。
“很壮美是吧?”肖恩走了过来,他扔给波西一支雪茄。
“是很美,但我不是诗人。”波西道。
“将来你有什么打算?”肖恩问,“我是说你身上的冤屈得以昭雪之后。”
“我这副模样还能去哪?你这招人吗?”波西认真地说道,“肖恩,如果我大仇得报,算我欠了你一个天大的情,更不必说你救了我的侄儿两次,罗宾逊家族无以回报,我不介意从此听你的吩咐。那个波西罗宾逊已经死了,只有一个叫比尔的家伙还活着。”
“好吧,比尔,就在刚刚,我收到了来自玫瑰园的信。那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有些不放心,也让我有所触动。”肖恩道。
波西用探询的眼神看着肖恩,只听肖恩问道“秘密警察这个行当,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