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什么,他弯身,从沙发上端起一杯清茶,望了眼唐思和,随后轻拨茶盖,端起杯子轻啄清茶,话语沉沉;“安隅竟已经结婚了,何不各自安好?”
这话,唐思和未曾回应。
唐自白在道;“你们留在一处,外界的闲言碎语或许你们本人不在乎,但那些风言风语对于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而言说没伤害是不可能的,思和,你护了她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唐自白知晓唐思和与安隅之间的一切事宜,知晓他在午夜偷跑出家只是为了看看那个受了伤的女孩子。也知晓他频繁出国是为了那个女孩子。
更甚是知晓她们还有一段前程过往。
“关于事业,我有自己的选择,父亲莫要担忧,”他的话,说的中规中矩。
唐自白的话唐思和听一半,丢一半。
多年来,亦是如此。
唐自白又怎会不知自己儿子的想法,闻言,心底一声叹息响起。
“如果过你的存在对安隅的婚姻造成了伤害呢?”
“那也只能说明徐绍寒不够爱她,我与安隅之间,清白无痕。”
身为当事人,他有足够的底气来说这句话。
正因为未曾发生过什么也正因为足够清白。
有些话,当真是不能言语。
“你能扪心自问你此时心里只是将她当成同事对待吗?”身后一身严苛的话语响起。
唐思和未曾转身,也知晓这话是谁说的。
他的母亲罗薇是0年崛起的第一代女企业家,有勇有谋有手段,即便此时年过半百,也依旧风韵犹存。
那狠厉的铁腕这么多年在岁月的侵蚀下变的越来越狠,越发老练。
她是强势的、霸道的。
对于子女是严厉的。
她给唐思和的爱,都是铿锵有力的。
以至于,她们母子关系算不得好,只是随着岁月的增长,随着阅历的增加,唐思和越发能理解自家母亲了,以至于对她的偏见在时间的推移下一点点消逝。
但偏见消逝,并不代表她们之间感情尚好。
对与自家母亲,唐思和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来表达。
“罗薇、”唐自白拧眉看了眼妻子,显然是对她硬邦邦的话语感到不满。
罗薇看了眼唐自白望着唐思和的背影在道;“你守着你心里那一点点残破的希望就以为安隅能跟你旧情复燃了?”
“罗薇。”唐自白在唤,话语较之高涨了些。
“我在就事论事,”到底是商场女强人,到底是这么多年历练出来的女企业家。
底气不输任何一个人。
哗啦,唐思和从沙发上起身,转身,直面自家母亲。
“您非得将气氛弄得如此僵硬才肯罢休?”
“是你自己认不清事实,”罗薇不甘示弱。
“旁人不知我与安隅当初发生了何事,您也不知?难听的话,我不想说,但您也别太过分,。”
“那些立于山顶之巅的人从不介意旁人的出生,偏偏那些半山腰上不上不下的人在那穷讲究,”言罢,他伸手抄起沙发上的外套,欲要转身离开。
行至门口,转身回望了眼自家父亲,抿了抿唇,终究是未言。
这日,负气离家。
他并未急着走,反倒是站在院子里抽了根烟,碾灭了烟头,这才抬脚离开。
屋子里的气氛,自他离开后便僵硬无比。。
夫妻二人都知,唐思和站在院子里未曾走远。
直至车子启动声响起,唐自白才将茶杯搁在茶几上,缓缓叹息了声。
望了眼自家妻子,一脸欲言又止。
“你也觉得我不好?”罗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