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心头微微颤了颤。
一个女人,最怕的是对一个家庭倾力付出之后得不到丈夫以及子女的理解。
唐自白未言语,伸手拍了拍罗薇的肩膀,无声胜有声。
有些事情过去了,便没有在提起的必要了。
此时,即便有心想婉转局面,也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我是为了这个家,”她在开口,话语较之前面高昂了些。
“我知道,也理解,”唐自白伸手将自家爱人圈进怀里,轻轻抚了抚背脊。
“你不理解,你要是理解便不会一脸有苦难言欲言又止,”罗薇不信他口中的理解,那都是骗人的。
“旁的事情我不多说,往后思和回来,尽量温和点,子女越来越大,离我们便是越来越远,你在将他往外推,往后我们两要成孤寡老人了,”这话,他说的随意,平和且温润。
这夜的风,及凉。
天气预报说,今明两日气温相差十度之多,提醒广大市民添衣加物。
首都街头,弥红灯闪烁,一辆灰色奔驰行驶在马路上,不缓不慢的速度与路过各个红绿灯路过,最终、停在了繁花柳绿的马路边,降下车窗,感受这夜半的凉风。
倘若人生之后六十载,那么前半生,他可谓是一无所得了。
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人生十二字,他走过了六字。
且都是及其不好的。
及其不好的。
路旁,树叶被秋风带动飞舞着,他点了根烟,垂在窗边的手轻点烟灰,正靠着抽烟之际,一片枯黄的树叶被秋风扫落下来,在暖黄的路灯下缓缓飘落,落在挡风玻璃上,而后缓缓下滑。
这一切,是如此平淡,及其符合自然规律。
可又是如此的凄凉。
落叶犹如人生,在秋去秋来的风中,在无尽的岁月洗礼中,慢慢的枯槁着自己的生命,奉献自己的一生、挣脱,离去、是如此潇洒自如。
思及此,唐思和笑了,那浅笑的声响在这无情的秋风中显得如此细小。
回忆前半生,他只是唐思和而已。
一场秋风,扫落了磨山树叶,这夜,安隅坐在书房良久,仅干了一件事情,便是盯着那封离婚协议看了许久许久。
她安静的可怕,如同那一个又一个被欺凌她独自落在阁楼舔伤口的夜晚,如同那一个又一个静默流泪的夜晚。
此时的安隅,可以说是无甚感情了。
旁边,男主人的书房内此时乌烟瘴气,桌面上烟灰缸里的烟蒂一根一根的摞成了小山,彰显着男主人这夜的心情。
吞云吐雾之间,隐隐约约能见他及其难看的面色。
各有所思,各有所想的二人将自己局限在一个区域里,努力想要跳出来,但最终却又跳不出来,
而磨山动荡又怎能躲的过总统府。
这夜,徐启政与叶知秋二人从会谈中脱开身,路上回总统府时,眼见窗外起了风,她担忧磨山那二人的争吵依旧未曾停歇。
思着去通电话问问情况,却不想这电话尚未拨出去,便被人制止了,徐启政侧眸望向她,目光沉静话语平淡;“你如此频繁插手她们之间的婚姻,是能让他们二人快速成长还是如何?”
于他而言,父母长辈管再多,只要当事人没这个成长的心情一切都是白搭。
扶着他,能立多久?
徐启政是现实派,而叶知秋是温润派,与她而言,子女的婚姻亦是需要父母长辈之间的帮助与关怀。
都说天家无情,此话,她不反驳。
“不要用你的那一套来局限我,”言罢,她伸手将手中从徐启政手中抽回来,且还斜睨了他一眼。
叶知秋不爽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