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将徐子矜送走。”
许是因为知晓天子女的苦痛与无奈,徐落微对徐子矜起了怜悯之心。
那种怜悯之心是感同身受吗?
是也不是。
天家的牢笼、能挣脱便挣脱,留在这里,早晚有一天会受尽伤害。
徐绍寒未急着应允,反倒是伸手,慢悠悠的为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起茶杯轻啄了口才道“问过父亲了?”
“父亲不会同意,”徐落微万分知晓。
“无意,”徐启政不同意徐子矜离开,眼下,徐落微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徐子矜的死活掌握在徐启政的手中。
掌握在权利的手中。
“不争取一下吗?留在首都,她这辈子就完了。”
“离开首都她这辈子就能好?”徐绍寒反问,话语淡淡的,没有徐落微那么剑拔弩张,相反的,是一种看淡之后的淡然。
即便她离开了首都去了别的城市,去了别的国家,徐启政想掌控她,轻而易举。
眼下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都是无用的。
“最起码她不会走上联姻的道路,”徐落微冷声反驳,对于联姻,她万分排斥,许是因为自己也是天家女儿,她想,解脱徐子矜,也是在解脱自己。
可她好像忘了,天家要的不是解脱,是绝对的服从。
那些有异心的人到最后能有几个好下场?
“你要知道,我比你更想送她走,可徐子矜,不能走、从大局出发,徐落微。”
“大局大局,你们的眼里只有大局,只有权力,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徐落微怒斥他,眉眼间的怒火好不隐藏,对于徐子矜,她多半是心疼的。
往年,即便知晓徐子矜不是徐家亲生闺女,可也从未有过想要赶紧杀绝的心思。
可此时,徐家、叶知秋在算计她。
那个素来疼爱她的老爷子也不管她了。
徐子矜在徐家,成了单枪匹马孤立无援的人。
徐绍寒手中的一杯茶,只喝了一口,他望着几近狂躁的徐落微,薄唇紧抿,未言语。
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谁都懂,谁都知道。
一旦他们将徐子矜送走,徐家多年来树立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
到时候,牵连的是利益。
徐落微看到的只是片面的。
他沉静良久,将手中杯子搁在桌面上,“你去问老大,看看他的回答。”
徐君珩三月中即将入驻首都,此时,若是出现任何意外,都是致命的。
徐绍寒如此说,无非是在考虑他的仕途与前途。
“什么意思?”徐落微似是嗅到了什么。
“老大三月中要入驻首都,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闹出什么风浪,否则、、、、、、、,”后面的话,不说,她也知晓。
毕竟、天家出来的女子,即便是没参与到风暴中心来,也知晓这其中的险恶与牵连。
“如果、此事过去之后呢?”她在问,怒燥的脾气下去了半分。
这个问题,徐绍寒没有回答,也不准备回答。
有些事情,到了都没有任何答案。
这日下午,徐落微离去时,静站磨山院落许久,她双手抱胸目无定处,望着这座繁华的与总统府相聘美的庄园,内心的那种孤寂油然而生。
豪宅院落,是多少人此生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身在豪门中的她,除了想逃离,在无其他。
良久,她仰头叹息了声,缓步至一旁的车内。
离开。
而二楼主卧室内,午睡醒来的安隅惦着脚尖行至窗旁,乍一入眼多的,便是站在院落里无声叹息徐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