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身后,主卧大门被推开,伴随而来的是徐绍寒温软的询问声。
这人,见她惦着脚尖站在窗旁,微微拧了拧眉。
虽未言语,但前行步伐略微急切。
“二姐来过了?”她问,话语淡淡。
“来了,”徐绍寒回应着,伸手将她抱起,又送回了床上。
安隅闻言,嗯了声,没再言语。
这日夜间,徐先生亲自下厨,简单的四菜一汤,不及专业厨师那般,但至少,用心良苦。
徐黛整个人都沉浸在男女主人和好的喜悦中,安隅每每见到她,这人喜笑颜开的面容总能让她以为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发生了。
卧室床上,她盘腿而坐,除去脚底的些许痕迹,整个人并无大碍。
跟前,两个抱枕摞起来,上面放了本外文书籍,她浅缓的翻着,整个人显得婉约淡然。
与法庭上那个咄咄逼人的安律师,显然是两个人。
“太太,”徐黛上来,手中端了盘切好且还摆盘精美的水果。
她抬眸望去,只见这人笑意悠悠开口“先生说,餐前水果,让您开开胃。”
“你家先生呢?”她随口问。
“先生在厨房准备晚餐,”徐黛在开口,这话,一字一句的说的极慢。
似是生怕安隅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似的。
她闻言,稍有一愣,而后点了点头。
似是明白了徐黛这番煞费苦心。
一份切好的餐前水果,以及女管家的刻意强调,安隅想不觉得徐先生是个居家好男人都不行。
晚餐,是徐先生亲自端上来的,许是一人端不了,身后还跟了两名佣人。
安隅不得不承认,磨山的佣人今日看她,都跟看亲闺女似的和蔼。
好似她是拯救宇宙的大恩人似的。
一连数日,徐绍寒照顾安隅饮食起居,将一切工作都搬到了磨山,成了一个尽心尽力照顾受伤妻子的丈夫。
他尽全力、用实际行动去挽回这场飘摇多的婚姻。
受苦受难的是周让以及徐氏集团一众老董们。
3月十日,徐绍寒出门、直言告知有推不了的应酬,临出门前,在三叮嘱安隅,且还保证自己十一点之前一定回来。
安隅点头应允,如此、、、、不够,且还要十分认真的表示可以理解。
徐君珩要入驻首都,各方的交际与应酬都不可缺少,自古政商一家亲,谁也不会想着断了自己的财路。
于是,从三月十日开始,徐绍寒与徐君珩二人成了酒桌上的常客。
虽徐家的枝叶已经足够庞大,但人际关系往来方面不可高傲。
晚辈就该有晚辈的姿态,该谦卑得谦卑,该拜访得拜访。
徐先生出门在外,内心记挂的是家里的妻子,每日饭点一个电话是常事,叮嘱完安隅便叮嘱徐黛。
生怕安隅当他面应允的好好的,转个身又忘得一干二净。
由此可见,他也是操碎了心。
3月13日,安和众人下班之际上磨山,安隅见徐绍寒不在家,便留了众人用餐,餐桌上,边吃边聊及工作事情。
气氛也算是融洽。
提及安和,近来也是风头正盛,邱赫手中一个商业大案近期正打的火热,财经媒体时常围堵在公司门口,可偏偏见不到人。
安和的三位合伙人,上班较为随意,没有一定要驻守公司的意思,但每日定要有一人在。
“邱总那个案子最近被财经的人盯上了,他成天头痛的很,底下保安一见到他就喊他大哥。”
聊完工作,宋棠开口揶揄着。
“喊大哥干嘛?”安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