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寒抓着这点不放跟她吵一架是极好的。
秉承这那种有事儿吵一架就解决了的思想态度,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显然,徐先生并不准备如此解决。
他正儿八经的坐在跟前的模样当真是让安隅眉头突突直跳。
他有多云淡风轻,便显得安隅有多局促。
《南齐书·王敬则传》曰“檀公三十六策,走是上计。”
于是,她也如此做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是走吗?
不是。
那本是好好站在跟前的人猛然之间跟吃错了药似的拔腿就朝门口奔去。
她不是走,是跑。
而徐先生呢?能让她跑吗?
反应过来的人将跑出门口的人伸手给拉了回来,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哐当一脚踹上了书房门。
将人摁在墙上狠狠的盯着她“你不是挺横的吗?跑什么?”
安隅气喘吁吁的盯着他,后者在道“横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天王老子,这会儿就怂了是吧?”
“我没有,”她依旧硬气,只是稍有些底气不足。
徐先生闻言,那紧绷的脸面稍有些皲裂。
死鸭子嘴硬。
“你没有,我有,”他点头开腔,凉飕飕的话语冲击着安隅的大脑。
“今儿不说清楚,咱俩就在这儿呆着,谁也别想出去。”
徐先生一副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俩谁也甭想好过,。
他容易吗?
好不容易在临死前获得真相洗清冤屈了,能这么白白的让安隅好过了?
不不不、不行。
一家人,得齐齐整整的。
不好过得一起不好过。
不收拾收拾,总觉得自己好欺负?
任她捏扁搓圆?
“我想上厕所,”她悠悠开腔,为自己寻找解脱的借口。
“憋着,憋不住就就地解决。”
“徐绍寒,”安隅开腔,话音高扬,连名带姓的呼唤着,一副要咆哮的模样。
“啊~~~~~~~”她横?徐先生有的是手段收拾她。
此时的安隅,跟粘板上的等着待宰的鱼肉没什么区别。
“你捏哪儿呢?”一声尖叫过后,徐太太咆哮出声。
“书房我们做过没有?安安?”男人低沉的话语在她耳边炸开,炸的安隅脑子嗡嗡直响,伸手,猛地将人推开。
可这人擒着他的臂弯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徐绍寒今儿是打定心思要收拾她了。
那一本正经上纲上线的模样让安隅颇为头疼。
她想,能屈能伸乃大丈夫所谓。
若是不道歉,徐绍寒指不定能怎么磋磨她。
“我道歉,”她开口,嗓音细如蚊蝇,低喃的声响比屋内中央空调的工作声还小。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徐先生悠悠开腔。
本是低着头的人听闻他这声响,猛然抬头。
刚刚难以启齿的歉意好似在瞬间烟消云散,怒火继而攀附起来。
但此时硬碰硬与她而言得不到半分好处,且还不知道徐绍寒这个小色胚一会儿会如何。
她想了想,微微叹息了声在道了句“我道歉。”
“污蔑我的时候理直气壮道了歉这么不心甘情愿?”徐先生见她如此,稍有些好笑。
但忍住了。
而后,这人点了点头,且还颇为大方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计较安安刚刚对我又是恶言相向又是动手的。”
恶言相向她承认?
动手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