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好像一直对刘云升的身份守口如瓶,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突破口,恐怕很难打听出有用的消息。
还不等我想出有什么好突破口,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穿着白大褂,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工的男人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我要给病人换药,请家属暂时回避一下。”白大褂径直走到床前说道,声音隔着口罩有点发闷,但我看着他那双眼睛总觉得有点熟悉
&n答应一声就往外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是新来的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您眼睛真尖,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不过我是专业的,水平什么的您完全可以放心,还有什么问题吗?”白大褂头也不抬的随口回道,说着已经放下托盘开始鼓捣绷带和药瓶,手法倒是非常娴熟。
“没了,那你先忙,换好叫我。”kiko歉意的笑笑便走出病房,还顺手把门给关上。
“你女朋友好像很谨慎啊?”白大褂朝我笑了笑,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线。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闻言便随口回道:“别见怪,她有点小心眼——啊不对!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看你们还挺般配的。”白大褂好像有点惊讶,后面那句话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挺清楚了,顿时老脸一红干笑回道:“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好啊!”白大褂语气复杂的感叹一声,然后伸手来解我身上的绷带,嘴里还像个老妈子似的絮叨起来:“不过这女生对你真不错,打从三天前到医院,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这才几天就眼瞅着瘦了一大圈……”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忽然开口打断对方:“你今天才来上班,怎么会知道三天前的事?”
白大褂听见这话手明显一顿,但只一瞬就恢复正常,边解绷带边无奈笑道:“我还以为你刚醒过来脑子会糊涂,看来你没我想的那么废物嘛!”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冷笑一声,撑着床沿坐起来盯着白大褂的眼睛幽幽念道:“何怀。”
“不错啊?”白大褂惊讶的笑了笑,随手摘到口罩露出一张大众脸:“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全身上下就这一个特点,下次想隐藏身份别戴口罩了,戴墨镜比较管用。”
何怀拿起枕头给我垫在背后,然后捂着心口做了个受伤的表情:“我知道自己长得普通了点,可你也不用说的这么伤人吧?”
“良药苦口,真话往往比假话难听那么一点。”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敷衍的笑容,心情已经比之前轻松了不少,连何怀都能毫发无伤的从地下出来,刘云升怎么可能不行?
“忠言逆耳……还挺有哲理的!”何怀轻笑着念叨两遍,忽然收起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刘云升死了。”
听见这话我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可还不等我找出怀疑的理由,何怀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真话往往比假话更让人难以接受,这是你说的。”
我看着他的手,上面有不少淤青,甚至还脱落了好几个指甲,想来他从地下爬上来的过程不会太轻松,如果连他都这么困难,那身受重伤的刘云升似乎真的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只一瞬间我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何怀收回手从托盘里拿出两颗止疼药,没给我而是扔进自己嘴里,像吃糖豆一样嚼了几下咽进肚子,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两口坐到床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卷进了什么事情里吧?”
我看着他没说话,但脸上不自觉透出的迷茫已经给出了答案。
何怀摘到帽子抓了抓头发,停顿片刻后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你弄成这样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