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寄下,之前不许见,是咱家拦着,你不要怪别人。但今日陛下就要阅象,你们象房把缅甸那几头大象牵给陛下过目,务必要让陛下开心了,否则一会饶不了你们。”
管事锦衣卫连连叩头道“小的一定尽力。”
对方离去后,当下陈矩前往校场,十几名太监紧紧地跟在身后。
陈矩来到内操校场,但见校场上净军正在操练。
校场上尘土飞杨,三千净军铠甲鲜明,战马不时嘶鸣,甚是威武,不过好看是好看,能不能打战就不知道了。
陈矩一来,御马监的太监即立即迎上来道“陈公公,你可算来了,快劝劝陛下吧,这在日头下都操练了一个多时辰了,就算是这人马不累死渴死,但于陛下龙体也是不好。”
陈矩点点头道“知道了。”
说完陈矩从一旁走上将台,见天子手持令旗,正兴致勃勃地坐在御椅上观操,陈矩默默来到天子身旁站好。
天子看见陈矩不由得意地道“陈伴伴,你看朕的这支兵马如何?”
陈矩满脸笑容地道“威武雄壮,真皇者之师,不过有一美中不足。”
天子闻言认真问道“什么美中不足?”
陈矩道“这龙腾虎跃,扬起尘土,实在是脏了人这一身衣裳。”
天子闻言看了看自己一身龙袍也染上不少尘土,这扬尘四起,初时不觉,现在也是觉得空气甚是污浊,顿时兴致少了几分。
天子笑道“朕知道你好洁净,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陈矩笑着道“臣谢陛下恩典。”
天子笑了笑,于是下令。
校场上净军这才如蒙大赦,撤的干干净净。
天子问道“明日往操场上先洒水再校操,对了,陈伴伴,你来找朕有什么要事吗?”
陈矩道“陛下,缅王莽应里求和,派人从缅甸送来了五头大象来给陛下赔罪。”
天子闻言冷笑三声道“事毕而后揖,朕实不耻。”
陈矩笑了笑道“缅王固然无耻,但大象已是送来了,听闻比以往所献更是雄壮,陛下是不是先过目?”
天子笑着道“既是如此,就随意看一看。”
左右御林军立即在将台前布置好,以免大象乱跑,惊了圣驾。
然后象房锦衣卫牵着五头大象来至校场,每头大象旁都跟着几名驯象人。
这些驯象奴都是缅人一头调教出来的,这几头大象在驯象人的指挥下,双膝前跪竟对天子行起叩拜之礼来。
天子不由龙颜大悦对左右道“这莽应里还懂的操练此象。”
一旁象所的锦衣卫立即道“陛下泽被天下苍生,此象虽是百兽之雄,但也知道叩谢天恩啊。”
天子闻言却板起脸来斥道“就你会拍马屁?以为朕好欺瞒吗?”
锦衣卫吓得浑身哆嗦,连连叩头道“陛下,臣不敢,臣不敢欺君啊。”
天子哼了一声道“念你平日替朕御象之功,暂不与你计较这阿谀之罪,回去将这些大象好生替朕饲养,就赐这五头大象七品官衔,食七品之禄,尔等都平身吧。”
但见大象在驯象师的指令下起身,倒真的像模像样。
说完天子见此再度大笑,然后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而去。
天子回到乾清宫暖阁,更衣之后,当下批改文书房送来的奏章。
众太监们都知道游戏归游戏,但天子还是勤政的,每日若不把文书房送来的奏章批改完毕,他是不会歇息。
事实上就是万历中后期,万历虽不朝不庙,但对朝政大事还是尽在掌握之中。
宫人自是服侍左右,陈矩也在一旁替天子参谋。
待改到吏部送上的保单后,天子却是停下了朱笔向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