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忽地觉得不妙,她带大批人马来寻衅,先是在门口被阻,后只带了孙女和几个下人进来,黎大教主不可能不知她的来意,可是却让她们进来了,而且只让黎浅浅一个小孩子来见她们,这是料到了她们在黎浅浅这里讨不好呢?还是……
孙翠绢哪知祖母心中所想,她一心只想把黎浅浅给踩到脚底下去,彷佛在口头上争赢了,她就能顺利嫁给凤公子了。
黎浅浅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大姑娘,感到有些无聊,这汝阳长公主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凤公子拒绝婚事,她们祖孙就跑来找她出气?凭什么啊?
如果说凤三之前与孙翠绢有什么感情纠葛,没有摆平她,就与自己议婚,那孙翠绢感到不平,找她出气,也还说得过去。
可据她所知,凤三大概对孙翠绢一点印象都没有吧!孙翠绢就大剌剌找上自己,是想干么呢?劝退?她和凤三又没婚约,退什么?汝阳长公主还是从宫中出来的,遇上孙女耍笨,她也跟着变笨吗?
黎浅浅没想到,汝阳长公主在封地上一待数十年,为所欲为惯了,一遇上挫折就昏头。
所以她哥以前就常说,如果一个人一辈子注定要受多少磨难和挫折,他只盼在年轻的时候一次经受完,因为年轻,在承受磨难和挫折后,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很大,但要是年纪大了,再来遭遇这些磨难和挫折,可就不确定是否承受得住,重新出发的机率的也大幅降低。
眼前的汝阳长公主就给她做了最好的示范,因为一路顺风又顺水,从没遇过什么挫折,所以她让人拦了长公主她们不让进,再要求她减少随行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将她原本高张的气焰给打下去。
于是不过一点小事,就让她们祖孙失了分寸。
见孙翠绢生气,黎浅浅的笑就更加灿烂,“我这身衣服,确实是锦衣坊所出,不过呢!我不用买,锦衣坊是我的,这套衣服是我让人量身定做的。”
汝阳长公主听到锦衣坊是我的几个字时,先是愣了下,然后是不敢置信的问,“你的?锦衣坊是你的?”
“是啊!长公主不知道吗?有间客栈也是我的,所以我住在特等客院,长公主不晓得?看来长公主府的下人玩忽职守啊!连这点小事都没查出来?真是……”没用啊!后面三个字,她虽没说出来,可未竟之意反让汝阳长公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被凤老庄主拒绝后,她派人去调查凤公子的事,查到了凤老公子夫人在世时,曾有意让小儿子娶黎浅浅,她便想凤老庄主之所以会拒绝,肯定就是因为黎浅浅之故,所以她立刻派人查黎浅浅的行踪,之前高公子他们就已经向凤家庄买过黎浅浅的行踪,这事不是秘密,汝阳长公主的人也晓得。
主子交代下来,他们执行就是。
于是他们就查到黎浅浅住在有间客栈,但这家客栈不是那么容易住进去,汝阳长公主府的长史费了好一番功夫,又是砸钱又是威胁的,逼得原本订房的客人把客房让出来。
住进来后递了帖子给黎浅浅,却再度遭拒,气愤之下,汝阳长公主未及思考太多,全凭本能行动,直到现在。
她才赫然发现,自己行为失序。
孙翠绢却没发现不妥,听到黎浅浅说,锦衣坊是她的,她气得跳起来,指着黎浅浅鼻子开骂,“真是大言不惭,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那锦衣坊明明是瑞瑶教的,你不过一个乡下野丫头,凭什么拥有锦衣坊?就算你爹是皇上面前得用的,你家也没那么多钱吧?”
她顿了下,看黎浅浅哑口无言,遂有些得意的笑,“你爹在朝为官,若是让人知道,他女儿行商操贱业,怕会惹人非议吧?”
“关你啥事?”黎浅浅似笑非笑的看着汝阳长公主道,“这是我黎家的事,我记得姑娘姓孙吧?还是说,孙姑娘这些话都是长公主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