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重既为脸面,此言一出,府衙外的书生士子纷纷附和,
“我大周历来推崇以文教化人心,如此之行,无疑是在侮辱我们读书人。”
“无缘无故打人已属不妥,如今看来,却非单单当街打人,而是有关乎维护我大周士子声誉,一个国家的士子,一个国家未来的肱骨之臣被如此侮辱,简直是我大周的羞耻。”
“入国而不存其士,则亡国矣,若要正我大周之风,护我大周昌盛,必定要严惩此人,如此才能以儆效尤,以慰天下之士。”
“对!士可杀不可辱,若今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定要上书告御状,定要给此事一个了结!”
“说得对!”
“弘教化而致之民者在郡邑之任,大人您作为士子的领者,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京兆尹闻言,额头上冷汗涔涔,一拍惊堂木道,
“肃静!”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登时平静下来。
京兆尹道,
“待听完二者言论,本官自有定夺!”
“所跪之人,将你当时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有隐瞒伪造,大刑伺候!”
地上跪着的男子道,
“小人本是行镖之人,那日,小人刚回到长安,在清风阁中歇脚喝茶,正与好友交流己见,却没想到,这人忽然插进来,对我们破口大骂,斥责我们,读书人是人,难道我们普通人就不是人了吗?就能任这些读书人随意斥骂吗?”
“小人气不过,自然与这书生打起来了,却没想到他恶人先告状,竟然反咬小人一口,说是小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他,小人当真是冤枉啊,青天老爷,您定要为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做主啊。”
外头站着的老百姓闻言,亦愤愤不平,
“就是啊,明明就是这书生多管闲事,还无端端斥骂,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若不是真的愤怒至极,怎么敢动手打人!”
“说得对,难道那些读书人是人,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难道读书人就能随便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吗,这不公平!”
“今日若不给我们百姓一个交代,日后我们百姓必定处处遭受欺凌还不得还手!”
“对!我们要为百姓讨公道!”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
“都给本官肃静!”
众人的声音还停不下来,而且还分为两派互相对骂,一派高高在上,一派占据人数优势,争吵声不停。
京兆尹猛地拍了几下惊堂木,
“再有扰乱公堂者,大刑伺候!”
闻言,众人的声音一瞬低下来,却仍气息涌动,架势偏有些不依不饶。双方都不愿落下乘。
京兆尹道,
“到底你们是在谈论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大打出手?”
堂上两人吞吞吐吐。
京兆尹道,
“若有欺瞒,立刻押入大牢,以妨碍公务之罪论处!”
这下子,连站着的书生也跪下来了,
“大人,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不该在公堂上非议,恐对大人您会……”
京兆尹道,
“公堂之上,有什么事不能说,都给本官说,要是再不说,本官便让人对你们大刑伺候!”
书生急急忙忙道,
“大人,是草民诬告,此人并未殴打草民,还请大人撤案吧。”
京兆尹皱眉,
“要报案的人是你,要撤案的人也是你,到底将官府当成了什么!”
“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鼠寅卯来,你们二人休想离开!”
旁边的粗壮男子忙道,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