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
“陛下,难道您真的要眼看着这万里江山败落在您手上吗!”
“陛下,不能再耽搁了!”
众臣众口一词,眼下绝不能再拖延,之前陛下打压宫家,抱着的是什么心思,他们不是不清楚,只是当时匈奴已降,再无外患,不需要宫家。
但如今,倘若陛下还要有着什么功高震主的想法,必然是愚不可及,这是要将他们全部都送上死路。
若宫家不出战,他们都要死。
元帝看向众臣,他并非不清楚,只是如今再拉拢宫家,宫家必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之前步步打压就全部白费了。
但若是宫家不出战,他何来机会,当千古一帝。甚至,这江山万里都会葬送在他手上,没有土地的皇帝,算是什么皇帝。
可如今大周已经到了必亡之境,前些日子清点士卒,发现留存在长安中的可出战士卒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人。
杨碌在上交虎符之前,早已调出十万大军,再加上后来的五万,足足带走十五万兵将,却仍旧折于关影城,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更是可笑至极,怕死怕到了这个地步,带走那么多士卒,竟然还断送了鄞州,断送了他的江山!
此朝,看来是非求宫氏不可。
要是要保住这江山,只能寄希望于宫氏。
众人心焦之际,关无忘一身绯色衣衫径直走入殿中。
一边走,一边朗声道,
“陛下,臣已将宫太尉劝来。”
众臣看向关无忘,关无忘跪道,
“陛下,臣幸不辱使命,多番苦言相劝,终将宫将军劝回,今日还请陛下派兵,送宫将军出战!”
众臣沸腾。
“有救了,有救了,宫将军竟答应了。”
“只要宫将军一出征,咱们必然不必再担忧旁的事情,可复高枕无忧。”
“我大周可保,我大周可保啊!”
关无忘道,
“只不过——”
元帝忙道,
“只不过什么?”
关无忘道,
“只不过,宫将军要您三个许诺,才肯见您一面。”
元帝道,
“是何许诺?”
还未及关无忘出声,郎中令便急行入殿,
“陛下,关无忘此人的话不能信!”
元帝看向郎中令,众臣亦然。
而关无忘轻笑出声,
“请问郎中令大人又是从何处猜得本官不可信?”
郎中令指着关无忘,
“你方才明明在灭鸿别宫,与那杨儒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商谈谋反,如今却突然跑来说宫氏愿意出战,必定是别有所图,有心掩盖。”
关无忘冷笑一声,
“郎中令何必在此贼喊抓贼!若你清清白白,无端端的,何须去那关押罪臣的灭鸿别宫?”
“今日所有朝臣都列位在殿,共同商讨对策,却只有你,不知所踪,一来就试图冤枉忠良,本官为圣上多番奔赴宫家,受尽冷眼与嘲讽,为陛下兢兢业业办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是睡在你的英雄冢,美人窝里,还是急着贪敛财源,广纳门生,自立门户?”
郎中令一急,
“你休得胡言!”
关无忘高声道,
“陛下,臣要揭发郎中令私自抬高赋税,用赋税在皇宫外大修佛寺之事!”
元帝面色一沉,紧盯着关无忘。
关无忘道,
“你们看好了,就是这个人,趁着陛下重病,神志不清之时,让陛下在一份密诏上盖了章,也是这个人,偷出一份宫中才有的皇帛,模仿陛下字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