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密诏送往京兆尹处,致使京兆尹错收赋税,而大建佛寺。”
郎中令面色被气得通红,
“关无忘,你不要含血喷人!”
关无忘道,
“是不是,大家心里清楚,你们闻闻,郎中令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子檀香味?”
“众人皆知,万国寺向来以檀香掺入香火中,以之清醒凝神,郎中令大人,你不若说说清楚,你在这期间,是在哪里染了满身的檀香气味?又是为何要去,为何要留下这许久时间,以至于沾染一身檀香气?”
郎中令开口便要辩驳,却猛地止住话头,是陛下派他去灭鸿别宫,他若说了,陛下的心迹就必定会暴露,陛下从前弑君囚弟之事,决不能被人再联想到,否则,陛下多疑,一旦发怒,他必定项上人头不保。
关无忘道,
“郎中令大人怎么不说了,是不敢说,还是心里有鬼啊?”
“既然郎中令大人不敢说,那本官来替你说。”
关无忘道,
“写圣旨用的黄帛乃是珍贵之物,绝不容易拿到,而此人偷得黄帛,宫中必然有人帮忙,而这个人,就是当今皇后!”
百官惊骇。
郎中令甚至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关无忘在说什么。
关无忘道,
“此人辱及君王,竟然公然与后妃,且是一国之后的窦氏私相授受,骗得窦氏给此人偷盗黄帛,而原因,是此人与皇后通奸后,背主背德,日夜不安,于是多厢拜佛,祈求心安,最后,竟然起了歹念,要修剪一座大万国寺,就只是为了自己心安而已。”
“陛下听闻此事时,尚且以为是一般的佛寺,再加上朝务繁忙,并未多管,后来我一时兴起,前去万国寺查收时,看见佛寺步步精巧,辉煌宏大,绝不可能是随意所建,花费银两更不可能在少数,那时,我才下定决心要去查一查,谁知,顺藤摸瓜,竟然就揪出来你与窦氏的奸情。揪出你伪造圣旨的事实。”
郎中令看众臣看向自己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善且难以言喻,急道,
“关无忘,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忠心耿耿,一心为陛下着想,你却这般侮辱忠臣,你说我与皇后娘娘通奸,更是无稽之谈,你可有证据吗!”
关无忘嘲讽地笑笑,
“这,就是证据。”
关无忘拿出一张从中间不规则撕裂的黄帛,
“这就是百姓们从京兆尹处拿到的密诏。”
“此诏内还有一诏,让京兆尹将免除赋税和让赋税加倍的事情都守口如瓶,试问,若是陛下,怎会这般需要躲躲藏藏,生怕别人知道半点消息?”
“若非是你行苟且事,长安百姓怎会对陛下大失所望,以为那万国寺是为了云贵妃所建?从而说出那些诛心之言来!”
元帝闻言,眸中的情绪变了变,愈发深不见底。
郎中令几乎气绝,
“你污蔑,污蔑本官,陛下,臣没有,臣没有啊!”
关无忘道,
“是不是真相,自有陛下裁决,你一个奸佞之人,有何资格在此置喙!”
郎中令道,
“我知道了,你不过是为了掩盖你去过灭鸿别宫的事实,所以就栽赃陷害我!”
“关无忘,你的算计真是步步缜密,步步缜密啊!”
“陛下明鉴,关无忘必定是骗———”
话音未落,关无忘拔出侍卫的剑,一剑刺在郎中令的心脏上,狠狠地刺透胸膛,猛地抽出剑。
血溅了关无忘一身,绯色的衣衫颜色愈发鲜艳刺目。
众臣惊骇,狠狠后退,而郎中令指着关无忘,死死地瞪着眼,倒了下去。
关无忘扔了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