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陛下的人。
林业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头脑这么清醒过,是啊,左晋是云贵妃点名提上来的,是陛下亲自下旨提拔,怎么可能是太子的人?
陛下原来这么早就在下这盘大棋了。
林业只觉得自己窥破了惊天秘密。
二王爷如今拿了遗旨,就是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人选,太子殿下就算再专权,没了那几个重臣,太子殿下也蹦哒不了多高。
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林业却又想到家中反复嘱咐他不要站队的言论。
林业想起被朋友嘲笑考了文科举却当了武夫的场景,慢慢握紧了手,富贵险中求,如今,也是他林业翻身的机会了。
卫尉一职劳苦不说,还几乎没有什么晋升机会,也没有郎中令来得重要。要他一辈子就在这个位置上憋屈下去,还不如让他就此辞官,一辈子再也不要入朝堂。
父亲是上大夫,祖父是廷尉兼太傅,他却是九卿之末的卫尉,说出去,只会觉得他林业无能不能继承祖宗基业,不能发扬家族。
杨碌道,
“杨晟如今正是在回来之际,而几位老王爷和卫尉已有。”
不肯和亲归去来(36)
众人一听左氏与任玄机的对话,突然就明白过来。
这是成了!
没由来的,这些不沾边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欢喜起来。
左氏礼毕,抬起头来,对着日光与满院红木露出一个满足解脱的笑容。
没有声音,也没有手舞足蹈,没有过分咧开嘴大笑,就是这样清浅的笑容,让整个院子都喜悦起来。
任玄机大跨步地离开,衣袍生风,雪落在身上,拂也不拂去。
管家忙上前,
“夫人,这些聘礼都放哪?”
左氏道,
“放地下库房去吧。”
宫长诀见来来往往的人抬着一个个大箱子,连请安的空隙都没有,
“这都是些什么?”
梳妗看向箱子上的红封,想起左氏方才匆匆走出去的模样,梳妗不由带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