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诀忙道,
“若是您看见他们回来,一定不要让他们进药帐。”
祝大夫捻须,沉思片刻,道,
“好。”
宫长诀忙嘱咐其他人。
李素一个个看过去,一个个确诊情况。只是一直都没有见到陆文夕。
陆文夕那日拿着马肉来,他应该是吃过的。
可是如今陆文夕没有出现,她也不知道陆文夕究竟有没有得瘟疫。
“大夫……我能活吗?”
伤兵的呜咽让李素回神,她看向伤兵,伤兵的伤口露在外面,已经流脓溃烂,新的皮肤还没有长出来,乍一看煞是吓人。
旧伤未愈又得了瘟疫,伤兵已是万念俱灰。
李素忙道,
“能活,这不算什么,比你更严重的我都见过,你这并不可怕。”
伤兵无力地笑笑,
“李大夫说我能活下去,我就一定能活下去。”
李素替伤兵处理了伤口,伤兵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好不容易清点处理完得了瘟疫的人,李素和宫长诀往外走,宫长诀道,
“现在有十三个人,症状基本相同且同步,可以判断是同一时间,通过马肉感染的。”
“而我们之前送出去的药汁是有用的,但是今日再给这些已经得了瘟疫的人用这些药汁,似乎不管用了,可能这药只能预防而不能起治疗效果。”
“如果要治好这一场瘟疫的话,必定就要配出能救治瘟疫的药方子来,但是这一场瘟疫是新发的,如今在西青内大肆扩散,也没有听说西青有什么控制或治愈的方法,更不见西青的疫情有所缓和,想必西青如今还没有研究出能够治愈这场瘟疫的药方,我们无法向西青取经,所以只能自己研究。”
李素道,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治愈这一场瘟疫。而是阻止没有感染瘟疫的人接触药帐。今天我虽然让人画了线隔离药帐与其他人。但是也总有一些人不明情况的往里进,再者,我们本身接触了疫者,依以前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不能再接触其他人的,可是,有一些伤兵,他们的病并不是瘟疫,而是其他伤患。我们总不能也不去为这些伤兵治疗,要给他们治疗,就必定要有接触。如此一来也很有可能将疫症带给别的伤兵。”
宫长诀道,
“这一点我今日白天的时候想过了,所以今日有一些大夫被我阻拦在药帐之外,我也已经托人向父亲禀明,父亲同意另立一个药帐,让这些还没有接触过瘟疫患者的大夫在那儿坐诊,治疗别的伤兵,避免这些人受疫。”
李素道,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也都不能够离开药帐了。除了药帐,恐怕我们哪都不能去。也不能够去接触别人。”
宫长诀道,
“根据以前治疗瘟疫的经验来说,确实不得不这么做,从前因为瘟疫封城的案例也不少,如今我们只有药帐之中有,便只需要封住药帐便可。”
“说实话,这已经算是万幸了。”